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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雪自知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但莹雪必须要向姑娘澄清,陷害姑娘的事,莹雪实在是不知,莹雪绝对不是那个为虎作伥之人。”

殷琬宁却拍了拍莹雪的手,摇了摇头:“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阎京和姜燕燕这两个作恶之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恶有恶报,她也不想再为难莹雪,她也不过是一个根本无法自主的、小小的婢女。

因为冉氏的关系,殷琬宁从小在殷府里过的生活,身边甚至连一个信得过的婢仆都没有。若是这一趟,她不远千里跑到幽州去重新开始生活,身边也能有个可以倚仗的、可以自由说话的可心人,她也是十分情愿的。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平头正脸的官家小姐,独自一人跟着陆子骥和灰鹰两个大男人去往山长水远的幽州,身边没有服侍的人,到底是十分不方便的。

莹雪的到来,恰好能补齐这一点不足,两个人在先前已经磨合过好几日了,而因着姜燕燕一事,她再也无须担心莹雪对她是否绝对忠诚。

这一切,都是陆子骥的铺排。

想到他为了她,考虑如此周全,这也更加笃定了昨晚她与他摊牌时,那脑海中灵光乍现的猜想——

陆子骥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喜欢她?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无疑更是加深了她这个猜想的正确性。

就在她完完全全原谅莹雪、接纳莹雪之后,莹雪照着之前的样子,服侍她洗漱完毕,她却在那时发现,她的癸水来了。

灵济寺内常年会招待来自各地的女香客,因而除了专门的女澡堂之外,当然也有月事布这样应急的准备。

她癸水的日子向来不太准,而这次的癸水来得突然,却也正是时候。一切都有惊无险,她甚至开始庆幸,幸好早在他们从雍州出发的时候,她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女子,否则的话,她若到了现在,还是陆子骥身边那个委委屈屈、做事笨手笨脚的小厮,那来癸水这样颇为麻烦的事情,可真是不好解决。

而这凡此种种,在她当日被预知梦和那枚真实存在的玉佩所震撼、贸然决定要女扮男装离开殷府去往幽州的时候,是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的。

现在看来,也幸好她遇见了陆子骥,否则,这么多的破绽,她不会安然度过至今。

但人活一世,也并不总能事事都称心如意——

就比如,殷琬宁的老毛病,那来了癸水后会肚子痛的,又毫无意外地犯了。

人身子不舒服,便不适合上路,于是她又顺势,在灵济寺里再多住了几日。

莹雪照顾她十分积极而贴心,每日为她不间断地灌好几个热乎乎的汤婆子,确保她酸胀坠痛的小月复随时都能暖融融的。见她因为不适而脸色惨白,又为她拿来了一个小小的药瓶,说是吃了能温经止痛,她依言服下之后,果真舒服了不少。

陆子骥曾经说过,他颇通医理,殷琬宁便问莹雪,那止痛的药丸,是不是陆子骥给的。

莹雪毫不犹疑点头。

而除了这些,殷琬宁甚至还能在厢房之内正大光明地吃上荤菜,那些逾矩的菜肴,菜色和口感,虽然比起在雍州的客栈、酒楼来说实在是差了不少,但好歹也是油水,对于一连吃了数日清粥白菜的她来说,已经算是仙品了。

尤其是那用小砂盅炖的鸽子汤,鲜嫩柔美,汤汁顺滑,用来弥补她来癸水的流失,十分滋养舒适。

吃吃喝喝,养精蓄锐,殷琬宁也不由好奇,问莹雪,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

灵济寺可是一座远近驰名的千年古刹,她自己毫无慧根、不敬神佛也就罢了,难道如此明目张胆在寺中破解,那些高僧大德,没有人会出手管管吗?

——被逼在寺外重新搭了个灶台的灰鹰心想:是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