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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陆子骥继续说道:

“我也是今早,才知晓了殷府大小姐会成为周王妃一事的。看起来,卫郊,你总是偷奸耍滑,对你的主子,你倒是一直忠心耿耿、念念不忘。”

“你中毒那么深,烧成那样,都还要替她打抱不平。”

殷琬宁这下理清了思路,语速也快了些:

“殷府大小姐于我有大恩,我自然,时时刻刻都要念着她。”

陆子骥反问:

“那周王呢?你认识他?”

这是个极好的问题,棋盘上的车马炮,各自将了她丢士跑象的一军。

她现在,在陆子骥面前的身份,是个被拐卖到长安为奴婢的小女子,若说是她做梦梦见了林骥对殷琬宁那样,也实在是太过荒谬。

憋了半天,她都没找到合适的话来解释。

罢了,说多错多,与其扭扭捏捏,不如直接调转话题,殷琬宁说道:

“你,你说我昨晚中毒颇深,那……我后来,又是怎么解毒的?”

陆子骥语音沉沉:“是我救了你。”

果然——

“陆公子,你两次救我于危难,我实在是……无以为报,无以为报……不如……”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旋转着,怎样才能让当下这个奇怪的对话朝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

这也不是两三天前了,她可不能真的搞出那“以身相许”的一套,虽然前途茫茫,她还是希望能尽早、安全地,见到她那个传闻中的生父,卢龙节度使谈承烨——

不对,不对。

昨晚在窦建宏想要侵犯她的危急时刻,她已经对窦建宏说了,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窦建宏听清了吗?他会不会再来把她揪出来,又或者将她的身份到处乱说,走漏风声?

一想到这里,她必须要有所行动,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殷琬宁“噌”地一下,从那座位上弹起来,绕到陆子骥的背后,谄媚一般,不顾她曾经十分在意的男女大防,为陆子骥揉肩捏背。

他的肩背都好硬,她使了吃./奶的力气,仍然只能堪堪捏动一点,殷琬宁胀红了脸,接着自己刚刚的前言不搭后语,问他:

“我,我虽然是女子,但,我也能和你一起上路的吧?”

陆子骥的声音,很难听出他到底是不是在“享受”,只粗重了些:

“卫郊,你是殷府大小姐身边的人,她现在人已经失踪几日,我把你带在身边,始终是有风险的。”

“你的耳环,还有你的玉佩,我都可以还给你。这两日,那个我们之间的赌注,你欠我的种种事情,我都可以算了,不计较了。”

“我再送你点银两,帮你从正规的车行租车,从这里到幽州——”

殷琬宁慌了,连连摇头:“不不不——”

一想到窦建宏的人可能就在客栈之外,她就连这兴泰客栈的大门都不敢出了。

她很害怕。

害怕被抓回长安,害怕面对殷俊、林骥,也害怕再像昨晚一样,根本毫无抵抗,就被窦建宏的人再次抓走。

陆子骥既然相信了她的说辞,昨晚还为她解了毒,那她留在他的身边,应该……还是很安全的。

她来到陆子骥的面前,轻轻抓着他的衣袖,今日陆子骥穿了一身雪青色的纻丝长袍,袖笼宽大,被她两手并拢一拉,登时起了一点不小的褶皱。

“我欠你太多,要你一笔勾销,我的良心实在是难以安定……那些东西,就放在你那里,好不好?求求你,陆公子你菩萨心肠,可怜可怜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郎,去幽州的路上,带上我,好不好?”

陆子骥垂头,看着被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