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躲藏(2 / 4)

爱你、或是看低你,恰恰因为你我即将正式成为夫妻,我若是在此刻轻薄了你,是在委屈你呀……”

妙荷未动,只低低“嗯”了一声,娇娇柔柔,断断续续:

“鹰……鹰哥哥,妾的心口好痛。”

灰鹰一下便紧张了起来:

“心口痛?怎么回事?刚刚我们行酒令时,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痛起来了?哪里痛?怎么痛的?”

妙荷夹着嗓子,嘶了一声,羞羞答答:

“这里……这里……鹰哥哥,妾心口好痛,你来帮妾揉揉,好吗?”

听到此处,殷琬宁脑中似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酥酥麻麻,如春雷炸响。

她虽然看不见他们,却也知道,妙荷是要灰鹰揉她的心口,至于心口在哪儿……

殷琬宁前臂微抬,下意识想要捂住她自己的胸口,只一动,刚刚头顶炸响的春雷,变成了惊涛骇浪——

她在离开客栈之前,反反复复确认,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的裹胸布,居然在这个极其关键又极其尴尬的时候,松了……

松了!

虽然身处黑暗,但她此时脸色惨白,如同失了好几天的鲜血一般。

今日她穿在外面的,是陆子骥花了三倍价钱、兴泰客栈的小二跑遍了整个雍州城才买回来的合身的外袍,坦领、潞绸,布料是轻薄通透的。

可不比昨日她的那身粗布短褐,即使裹胸布出了问题,也勉强可以遮挡。

更令她手足无措的是,这一回,因为她在衣柜里关着,后面还站了个压迫感极强的陆子骥,听着外面的、念着自己的,她精神紧绷,那裹胸布不仅是松了,甚至已经垮到了腰间,捞也捞不回来。

其实,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衣柜门外的风云激荡,她心神不宁,又哪里顾得上反应。

殷琬宁想要抬手,好歹摸一摸究竟如何,却被身后的陆子骥反剪手腕,力道极大,动弹不得。

陆子骥在她耳边咬牙切齿:

“卫郊,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怒入骨髓,极其凶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陆子骥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甚至下意识认为,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就会将她那不堪一击的耳朵,咬下来一般。

殷琬宁闭上了双目。

尽管这两日的接触,她知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可这也是陆子骥第一次,用如此骇人的语气同她说话。

气息凝在口中,她不敢吐出,只能生生憋着。

在此之前,她只觉得陆子骥冷漠,又时常莫名其妙阴阳怪气,但细究起来,他对她其实也不算太差。

他救了她两次。

她虽然被迫做了这个小厮,但没有哪家的小厮,能像她这样,做得这么舒服吧。

可现在,是她的裹胸布松了、掉到了腰际,难堪的人明明是她,可是气急败坏露出狰狞面孔的人,竟然是她身后这个一直隐忍不发的陆子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啊!

这副吃人的嘴脸,让殷琬宁又一次想起了林骥。

尽管她费劲心思,从殷府里出逃、躲了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是为了躲开林骥,但她又在这个途中,反复深陷与林骥的纠缠。

梦里,与林骥做那些有违纲常之事;

白天,总是不合时宜想起林骥。

那个她只见过背影、只虚虚听过他说的八个字的男人,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彻底摆脱他呢?

林骥,你这个大坏蛋、大淫棍,我恨死你了。

胡思乱想还在继续,第一场梦的后来,林骥在她的凤藻宫里留宿的第一晚,也是他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