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给?些甜头吃,让他们知道她是?来和大伙儿一块发财的,略微站稳脚跟,才去开拓新的销路。
而且,这崔娘子好有眼光,知道找官马场合作她背靠掌管幽州大营的郗家,找官马场合作是?再容t?易不过的事了!最紧要的是?,官马场这样的衙门,油水又肥,出手定然小气不了。
沈渺对她刮目相看,深深检讨当初那个有些怀疑谢家大娘子眼光的自己?。
送走郑内知,九哥儿和济哥儿还在外绕着?城墙跑,还没回来呢,趁着?天早客少,沈渺便重新坐到柜台后面拨算盘盘账。算珠碰撞,脆响连声,她听着?这声音舒心得很,只?觉着?随着?算盘响,她眼前在下一场铜钱雨,只?要想到幽州卖出去每一块汤饼都有她的份,她便忍不住偷着?乐。
这算账都算得都快笑出声来了。
等她盘完昨日的进项,铺子里忽而进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沈渺抬眼望去,忙将账簿收回抽屉里,笑着?从柜台后迎出来:“王郎君、梁老丈好,可还是?老样子?三?只?烤鸭片好带走吗?”
“是?,劳娘子挑肉嫩的。”
“都嫩得很,您放一万个心好了。”
这位王郎君三?十?几岁的模样,有一把养得乌黑油亮的长胡子,他每回过来都穿得无纹无饰的素色长衫,但出手却不小气,前几次他都是?与他娘子来铺子里吃烤鸭,吃完了再打?包几只?带走;后来便是?他时常过来买,却不再铺子里吃了;再后来,他时常与这位梁老丈一起来买。
这梁老丈很老了,头发稀疏花白?,好似因秃头秃得连脸上胡子都没了,背微微佝偻着?,但他身家应当很富裕,虽穿得与王郎君一般不起眼的细布素衣,但却胖胖的,肤色也很白?,一点儿也不像普通人家。
尤其他有一口齐整好牙,这太难得了。沈渺心想,此时平民百姓的牙到了梁老丈这个岁数,几乎都已掉光了,像他一般还能保有一口好牙的,就沈渺所打?交道的人家来看,无一例外皆是?富裕人家。
他似乎天生就是?个笑脸儿,不管说不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令人观之可亲,但沈渺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怪怪的。单看他这个人,觉着?好似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富贵,气度高华,但他与王郎君说起话来,却又觉着?他有些低人一等。
可那王郎君十?分敬重他,又事事以他为准。
矛盾得很。
但这是?人家客人的家事,沈渺从不多嘴多问食客的事儿,她只?管卖鸭子。
唐二片好鸭子,小心地装进了梁老丈带来的螺钿嵌杂宝的三?层食盒里,那剩下的鸭架子也给?他包好了,这位梁老丈每回都是?不要炸,要带回家里去煲汤的。
单看这食盒,沈渺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了,不是?谢家那样的豪富,便是?冯家那样的豪富。
但是?这汴京城里好像没有姓梁的大族?
沈渺心里奇怪,却没有表露出来,笑意盈盈地将装好的食盒奉上给?梁老丈,往常这时他给?了钱便走了,但这次接过去后却没有离开,而是?问道:“听闻沈娘子每月皆有两日是?受托上门操持宴席的?”
“是?,一月只?有两回,毕竟自家铺子也要操持。”沈渺笑道,“一般相熟的食客会提前与奴家约定时间。但是?这个月的日子已订出去了。”
自打?先?前被?冯家请过一次后,这几个月,沈渺隔三?差五总有上门挣外快的时候。前阵子中秋、重阳,请她上门操持家宴的人家都快打?破头了,尤其冯家,几乎月月都有宴会,几乎月月都请她,彻底用金子砸开了她的心房。
“那沈娘子下月初八的日子,可有空档?”
“有,下月只?定了一家。”沈渺想了想,下月初她是?去白?老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