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先回家吧。”
聂思远嗯一声,伸出袖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雪水,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亲了一口。
“又不是没做过,怎么委屈成这样,气得都不理人转身就走,我怎么不知道杀伐果决的教主大人什么时候生气都这样幼稚了?”
封琰冷着脸,象征性地把他往外推了推,没推开也不用力。
“前几日还抱着我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结果整天想把我卖到窑子里去,上次的账我还没算呢,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能让江肆那臭小子给敲了闷棍?”
他向来言行无忌,说出江肆的名字之后心里才咯噔一下,感到万分后悔,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聂思远的脸色。
聂思远抿了抿唇,将他脸上残留的最后一点雪擦拭干净,眼中依然温和,但是笑容却淡了些。
“其实他也早就认出我了,所以一直觉得是你欺负了我,想替我出一口气,比你还幼稚呢。”
“幼稚不也是你给惯得。”
封琰将他微凉的手攥住,哼笑了一声:“以前他就防我跟防贼一样,偏偏本事还不到家,在云岭时候,还想尽办法想要抓我,从未得手,成婚那日又被我揍了,可算是在销金楼得偿所愿,狠狠出了口恶气。”
“云岭?”
聂思远茫然地抬起头:“原来江肆没乱说,你还真的溜到云岭去蹲我了?”
封琰哽住,惊觉自己为了哄人一下说漏了嘴,立刻心虚地转过头不再吭声。
聂思远的眼神却渐渐危险起来:“我那套天青色的里衣是不是你偷的?”
“谁偷了?!你当小家主以前就知道潇洒快活,喝的酩酊大醉还敢去泡汤池,差点淹死在里面,还是我脱了衣服把你捞出去的,结果江肆把我衣服一把火烧了,不穿你的,难道我光着身子从你们聂家跑出去吗?”
封琰理直气壮,聂思远脸色青青白白,根本不知道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你还穿我衣服?!那可是里衣啊!!!”
他耳朵脖颈瞬间爆红,莫名生出了强烈的羞耻感,还没等发作,结果旁边的狗东西又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刀。
“反正你现在也总穿我的。”
“那能一样吗!!!”
聂思远恼羞成怒,忍不住弯下腰又捏了两个大大的雪球,薅着封琰的衣领就往里面塞。
封琰被冷的一哆嗦,本能地躲闪,聂思远只能追着用雪球砸他。
“变态!封琰你是不是变态啊,那时候我才多大,你才多大,竟然就那样坏我清白,我跟你拼了!!!”
于是本该隐姓埋名低调行事的魔教教主和聂家大公子在逍遥城大街上开始厮打起来,一方玩命地逃,一方发疯地追,最终以大公子一屁股摔在雪地上作为悲惨结局草草收场。
城中的何大人的眼线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却并未在意,也未上报。
被通缉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嚣张地出现在大街上?更何况那两人嬉笑怒骂,没什么正经样子,怎么可能是告示上的煞星?
算了,估计是哪家的少爷们疯着玩呢。
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修然。”
回去之后,封琰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气到脸都鼓起来的聂思远,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他又没还手,谁知道这人自己没站稳摔了屁股,都已经生了一路的气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理他呢?
还说他幼稚,脸都气成包子了,这人比谁都幼稚。
封琰叹了口气,哄了半天都没把人哄好,再加上自己也理亏心虚,最后默默地出了屋子。
丢人呐真是丢人。
聂思远坐在床上,屁股上还传来阵阵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