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这还不尊重人,就因为他身上的蛊毒,这狗东西嘴上不说,其实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估计现在身体和耐性都到了极限,他都得哄着来。
如果宋极乐这个时候找死,谁都救不了他。
好在宋极乐能屈能伸,他瞄了瞄封琰眸子里的血丝和眼下乌青,到底是没敢炸毛,然后就见封琰直接拿走了聂思远手里的碗,把手腕拽到了他的面前。
聂思远看着被抢走的饭碗,有些委屈地小声嘟囔:“我还没吃完呢。”
“又不是断头饭,着什么急。”
封琰声音冷沉凝重,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宋极乐,攥成拳头的左手手背青筋绷起,却还极力保持着面上的冷静。
聂思远低下头,撅撅嘴,感觉现在的狗崽子又凶又横,像是换了个人。
“怎么样?”
封琰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聂思远却能听出其中的小心和紧张。
宋极乐仔细探了探聂思远脉搏,终于明白封琰为了会如此焦急地找他过来,如果不是有他的丹药吊命,这人的身子恐怕都要被蛊虫给吃空了。
“能救。”
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压抑感,宋极乐也没废话,直接给出了结论。
封琰手腕狠狠一颤,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面色已恢复如常,没了刚刚的可怕骇人。
凝滞的气氛瞬间轻松不少,所有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仿佛好像刚从阎罗殿走了一圈,后背全是冷汗。
“蛊毒这东西虽然磨人还要命,但是只要找对了办法,解起来不算麻烦,也很快。”
宋极乐跟张海鬼要了纸笔,也不提条件,唰唰地写起来,将需要准备的东西和解蛊的办法全写在了上面,直接递给封琰。
封琰仔细看了看,将上面的内容全都背下来了,这才将那张纸小心地揣进怀里。
“都说会没事了,你还那么紧张。”
聂思远抿了抿唇,低声道:“刚刚还那么凶,饭都不让我吃完。”
此时封琰脸色缓和不少,当着几个人的面也毫不避讳,用脑袋蹭了蹭聂思远脖子,悄悄吸了口气。
“是我不对,一会儿去抓药的时候给你再买点吃的。”
聂思远后背一僵,见其他人没注意到封琰的小动作,这才放松下来,又从他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碗筷。
“吃饭吃一半就把脉,我都忘了吃到哪了。”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人,笑得坦坦荡荡:“因为出行在外不好暴露身份,所以之前我和他都用了化名,重新介绍一下,在下聂修然,他是封琰,你们应该都认得了。”
满桌的人神色各异,谁都没再动筷子,反倒是聂思远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给旁边的宋极乐递了个碗。
“大恩不言谢,神医,以后但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必然全力以赴。”
“少来。”
宋极乐现在也有了底气,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接过碗筷。
“我的诊金可不是一般的贵,你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能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了,现在你的小命在我手里,信不信我让你倾家荡产?”
聂思远冲着封琰撇撇嘴:“我那点家产你可看不上,魔教底子厚,你宰他去。”
宋极乐诧异:“他可是为了救你,你都不替他心疼吗?”
聂思远摊手:“成个婚总得出点血吧,我也不能白嫁给他,就当是给我的聘礼好了。”
他这话一出,封琰怔了下,突然笑了出来,胳膊就搭在聂思远身后,彻底把人圈在了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将脑袋侧着埋在对方的衣领之中,明晃晃地宣示主权。
江肆再也坐不下去,怒气冲冲地摔了筷子走人,又把沈煌乐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