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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怔忪了片刻,脸上殷红如血,竟比刚刚还要滚烫。

两人吃过早饭,按照昨天说好的计划,封琰前往白氏药行去盯着白文山,而聂思远则再次去了白府。

“白老爷,这是本来是你们的家事,外人不好过问太多,但我们冒昧上门,您又有心拖我们下水,总得把事情说个明白。”

聂思远似笑非笑,抱着胳膊把白老爷堵在了门口。

“如今白家是什么情况恐怕您比我更清楚,与其遮遮掩掩地不解决问题,继续面对生死威胁,还不如赌一次,就赌我能帮你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您也没什么损失。”

白老爷转开目光,冷冷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昨日也特意嘱咐张福顺把当年的事情讲给你听,如果查不清楚就是你的事情,还找我问什么?”

“都说了?不见得吧。”

聂思远冷笑:“虽说白家只是做药材生意,并非医术世家,但是就凭借百年底蕴传承,对于药理上的研究和间接也不比那些名医差,我去翻过白木子的棺材了,骨殖紫黑,分明是中毒的症状,就算我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您会看不出来?”

白老爷沉默,没再说话。

“您若是有心隐瞒就不会让我直接去找白木子的尸体,但又不说实话,非得让我亲自去查看之后再回来找您,到底是为什么?”

聂思远黑眸深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见白老爷神情灰暗,眉头皱起,嘴巴微张,显然是心里十分紧张和不安。

“你觉得他是自杀吗?”

听到这话,他诧异地抬了抬眉,目光微闪。

“难道不是?”

白老爷让他进了屋,又让下人送上茶水后便推下去,似乎要说出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现在望乡镇里关于我们白家的流言蜚语不少,说什么的都有,相信你也听到了不少说法,现在你觉得白木子是怎么死的?”

聂思远淡淡道:“反正不会是殉情跳崖就是了。”

白老爷喉咙动了动,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盖因为他手掌的颤抖发出轻微细碎的碰撞声。

“他事关我白家命脉,我不应该同你一个外人讲,但是若我们白家满门遭劫,这秘密也没了意义。”白老爷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其实我们白家的血脉可以长生。”

听到长生两字,聂思远瞳孔微缩,嗓子发干。

“你们是长生寨的后裔?”

白老爷在听他说出长生寨的时候,脸色瞬间大变,目光震惊,此事乃白家最大的秘密,没想到会从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

聂思远倏地垂下眸子,掩饰住浓浓的厌恶,冷冷道:“之前听人说起过,所以这跟你们家的祸事有什么关系?”

白老爷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惊疑不定,又继续说道:“白家的人血脉越是纯正寿命便越长,我父亲足足活了一百五十多岁,最后也是死于意外,并非到了天命。

所以为了子孙后代继承这个能力,我们成婚的对象都要从家族内部挑选,没想到这样做确实让生出来的子嗣可以长寿,但孩子的数量却越来越少,最后数年都生不出一个,这才逐步开始与外人通婚,但生出的子嗣必须归还本家,不可再找外人。”

他叹了口气:“我娶的便是外人,所以我的儿子只能找本家的,但白氏分支已经没有嫁龄合适的女子,只剩下了晓桐,所以我让老大”

说到这里,他彻底说不下去了,聂思远哪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怒地拍开桌子,直接站起身。

“糊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白老爷目光灰暗无光,却带着某种异样的执念:“白木子是我们白家最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