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大脑反应都变慢了许多。
此时听梅雪征说“你家王妃”,竟没别的反应,只是轻轻皱了下眉。
倒是梅雪征还有话说。
“你也是,不是说好了吗?演戏演戏,你又不是没演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让那位下不来台。”
“也就是萧家大郎还有点分寸,要不然今晚,可就不止李文高灌你了!”
他实在好奇,也不解。
“谢清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刚……有点烦。”谢清崖也知道自己今晚做得不妥。
他只是那会突然有些烦躁,不想再继续这样演戏下去。
今夜换做任何人。
只要不是徐端宜,他都能好好把这场戏演完。
偏偏她就是徐端宜……
此时却也后悔。
不管如何,他当时都不该抹了她的脸面。
只是这些话,他无法与任何人说出口,即便是梅雪征。
他抿着唇,不再作声。
梅雪征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这样,也只当他实在烦这桩亲事,所以先前才会如此按捺不住。
叹了口气。
梅雪征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慰的话,倒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现在人都进了王府,你平日行事小心一些,这段时间,没事,我就不再过来了。”
“有什么,你差昌丰他们来跟我说。”
“嗯。”
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
怕人起疑,梅雪征打算先行离开。
等他走后,谢清崖依旧于园林而站。
目视临风阁的方向,听到身后昌丰过来喊他,他沉默片刻,才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第020章 第 20 章
徐端宜沐浴洗漱完,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
因是大婚,便是常服挑得也是红色这类喜庆鲜艳的颜色,她平日不大穿这类颜色的衣裳,此时难
忆樺
免有些不自在。
时雨、碧溪倒是觉得她这样打扮十分好看。
这一抹红,衬得她的肤色,愈发如雪一般。
她素日都着紫色、黄色、浅色,这类或素雅,或端庄沉稳的颜色,难得这样打扮,实在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徐端宜伸手,轻轻扯了扯衣袖,最后还是作罢了去换身衣裳的念头。
“几时了?”
她朝屋中榻床走去,看着窗外的夜色问。
碧溪先前就已看过时间,这会回得很快:“快亥时了。”
徐端宜在榻床上坐下后,又问:“醒酒汤让人备下了吗?”
这回是时雨回的,她说:“备下了。”
徐端宜便也没有别的吩咐了。
她坐在屋中的榻床上,靠着引枕翻书,只心思不在上头,书也没看进去几行。
榻床靠着窗子。
能看到临风阁外的景致。
谢清崖的屋子外面,种了一片很好看的桃花树。
如今正值时节,桃花开得正好。
即便是在夜里,也能看到那点缀在树干上的粉嫩花苞,一簇一簇的,伴随着鲜嫩的枝叶,十分繁盛。
这让徐端宜不禁想起。
她有一年被谢清崖带回王府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