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外头?有他一手扶持起来的锦衣卫,内廷则有东西厂监管着,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太监又如?何?
没有自己的孩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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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样能站在权力巅峰,让其他人对他俯首称臣,让皇帝亲口喊他亚父!
放眼前朝,便有内监掌政的时候。
史书之中,也不乏有记载他们宦官权势滔天的实例,喊一句九千岁,那都不算什么。
“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这才是他应该拥有的人生!
偏偏那王氏是个?不中用的,他替人铺好?路也没用,倒还让寿康宫的那位变得警觉起来。
这些年,他始终没能再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与人继续维持表面的平衡。
反倒让自己,如?今被逼得一退再退。
曹达忍耐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训斥陈立,只不耐地撇开脸。
陈立也不敢再多
弋?
?言。
快些把东西收拾完之后,便又给人重新倒了一盏茶。
曹达喝了一口之后,情绪也平复了许多?,他问人:“蓟州那边,近日有没有什么动静?”
陈立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动静,摇了摇头?。
曹达神色难辨。
陈立小心端详他的脸色,见他这会并不是很生气,心里却终究不放心,不由小声?同人说道:“干爹就不怕蓟州那边,跟寿康宫那位告密?那安王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人了。”
“而且这些年朝廷从不管束蓟州那边,我看安王应该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你懂什么?”
曹达瞥他一眼。
陈立一听?这话,便不敢再多?嘴,只能埋头?听?训。
“你当?咱们先帝爷那么多?兄弟,究竟都是怎么死的?明皇生了那么多?皇子,最后留下的却只有三个?,一个?是信王,那跟咱们先帝爷是一母同胞,从小扶持长大的亲兄弟,还有一个?就是咱们这位安王殿下了。”
陈立年纪毕竟不大。
他进宫的时候,安王早就在蓟州的封地上了,因此有些事?,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曹达却是清楚的。
这会便跟陈立说道:“二皇子安王,自小聪敏,十分得明皇的喜爱,若非因为?萧家?和文昭太子的缘故,这皇位怕是轮不到咱们那位先帝爷坐的。”
“文昭太子出生之后,咱们这位安王殿下忽然生了一场重病,几欲垂死,之后病稍好?些便自请去了封地,他走后不久,咱们先帝爷便被封为?了储君。”
“是先帝害了他?”陈立小声?询问。
曹达瞥他一眼。
而后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收回了视线,端握着茶盏,看着前方,继续淡淡说道:“曾几何时,我们都是这样以为?的。”
这个?“我们”自然泛指许多?人,例如?他,例如?寿康宫的那位。
“可后来我发现,先帝在的那些年,他没少派人去蓟州打探。”
“起初我只当?先帝是不放心安王,直到有一回,我听?到他与信王聊天,说起此事?,先帝说他当?初根本没来得及对安王动手。”
“这……”
陈立神色微变。
“那安王的病……”他小声?沉吟,都快把念头?飘到寿康宫那位的身上去了。
却听?身前又传来一句:“如果是他自己动的手呢?”
“什么?”
陈立先是一怔。
待反应过来,脸色更是骤变。
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又觉得这并非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