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到,那日回门,谢清崖陪着她进宫。
原本?他们一直聊得好好的。
谢清崖甚至还笑了。
偏偏曹达一来,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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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人?谁跟谁啊?”时雨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但徐端宜现在还在想事,自是无暇去回答她的疑问。
就在时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见面前?的主子,脸色苍白地扶着梳妆桌站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时雨吓了一跳。
“主子,您怎么了?”
凑近后,她却只听到很轻的四个?字:“长野之?战……”
“长野之?战?”
时雨跟着呢喃,想到什么,她忽然睁大眼睛,诧异说道:“这不是王爷最后打?得那一仗吗?”
“长野之?战有问题……”
这话才说完,徐端宜的心跳就如擂鼓一般,在胸腔内震颤起来。
当年这一战,本?该是必胜之?战。
最后却成为他们?大夏最不愿回忆的一战。
只是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谢清崖轻敌深入,导致他们?陷入了敌军设下的阴谋,才会让这一战败得如此惨烈。
也因此。
即便最后谢清崖打?赢了这一战,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罪魁祸首,最后也只是让他功过相抵。
虽然未曾处置他,却也没有嘉奖他。
甚至在后来都默许了他离开冀州营,令着人重新执掌冀州营。
……可如果,那一战有问题呢?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徐端宜便忍不住身?子轻晃,几欲摔倒。
“主子!”
好在时雨眼疾手快,立马把她给扶住了。
“您这究竟是怎么了?”时雨待把人扶回到椅子上坐好之?后,便一脸担心地看着人问道。
她只听主子说长野之?战有问题,可长野之?战究竟有什么问题,又为什么会让主子变成这样?
时雨却还是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可徐端宜此时也不知自己猜想究竟是真是假,又哪里?回答得出?她只是忽然握住时雨的胳膊。
张口想说话,一时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能先哑声嘱咐人:“让人看着曹达,他有问题。”
时雨自然知道那曹达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此时听主子这样说,她自是没有多言,还与人说道:“您要不放心,奴婢亲自去看着他。”
徐端宜却直接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不行,曹达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探出来的,你若离开我?身?边太?久,谁都会起疑。”说罢,她便先想起法子,“你去找乔衷,让他帮我?盯着曹达那边。”
时雨知道这个?乔衷。
当初他刚进宫,因为得罪比他高品衔的太?监,而遭人欺负。
性命垂危之?际,是主子救下了他。
这件事过去多久,如今这宫中,已无多少人知晓了。
她性子着急,当即就想去做。
被徐端宜再?次握住胳膊:“你现在还在宫中,姨母就在外?头。”
这是在提醒时雨不要贸然行事,以免被人看出端倪,时雨一听这话,不禁满脸羞愧与人说道:“奴婢知道了。”
徐端宜也没有责怪她。
见她明白,便松开手,只又与人嘱咐了一句:“曹达深不可测,身?边又有不少跟随者,你让乔衷小心行事,切记不要危及自己的性命。”
时雨明白主子的意?思。
知道主子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