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裳都交叠在了一起。
徐端宜以扇掩面,她看不到谢清崖的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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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余光看到他身上的正红色吉服。
可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她却闻得真真切切。
前方是礼官的声音,说着令月吉时这一类祝福的吉词,徐端宜不知道谢清崖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
好在这地方实在空旷,礼官的声音也足够响亮,她无需担心自己这错乱的心跳,会被旁人听到。
不知过去多久。
礼官忽然高喊一声“拜”。
这一拜,拜得是昭裕太后和少帝。
正式的仪程,还得到南安王府继续,此时则是谢清崖陪着徐端宜,拜别昭裕太后的养恩。
徐端宜和谢清崖屈膝,跪于地,朝上头的昭裕太后拜了一拜。
待礼官喊“礼成”。
徐端宜便被跟在后头的碧溪扶了起来。
她没有看到在她起来那一刻,谢清崖下意识伸过来的手。
也无人注意。
那一瞬太快,根本还没人来得及察觉,谢清崖就已收回了手。
之后便是徐端宜和谢清崖受百官的礼。
待礼数皆成。
昭裕太后被丹枫扶着过来,与两人说话。
少帝刘协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南安王。”
昭裕太后这回是跟谢清崖说话。
谢清崖微低头,摆出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
“哀家就昭昭这么一个外甥女,你可得好好待她,若让哀家知道你对不住她,欺负了她……”昭裕太后未说完,只冷哼一声。
但话语中的威胁,已十分明显。
这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就怕得颤颤发抖起来。
谢清崖倒是不怕,只声音懒倦地说了一句“微臣谨记太后圣训”。
昭裕太后见他这般模样,更是不喜。
只碍于徐端宜还在,又有百官看着,方才没当众斥责谢清崖。
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崖说什么了,只继续去牵徐端宜的手。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有什么就来告诉哀家。”
少帝在后头听到这一句,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
他几乎是下意识朝谢清崖看去。
见他还是一副没事人,事不关己的懒惫样子,又垂眸,紧扣住手心。
出行的吉时已到。
出发的厌翟车和仪仗队,也早在前边恭贺了。
昭裕太后便是再不舍,也得放人走了。
她轻拍徐端宜的胳膊,压着不舍说道:“……去吧。”
徐端宜亦有些哽咽。
她又欠身与昭裕太后一礼,方才在碧溪等人的簇拥下,跟着谢清崖往厌翟车走去。
这厌翟车极大,也极为豪华。
这是昭裕太后特地吩咐司设监赶制出来的。
赤金所制。
梁架是上了朱漆的紫檀木。
车身上头铸有云、凤、花朵这类图像。
还有鲛绡纱做的帘子。
厌翟车旁,已有身穿紫衫戴璞头帽的卫士等候,厌翟车前也已经站了十数个打扮十分华丽、手捧鲜花的宫女。
以及乐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