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表现出来,怕他更伤心,梅雪征重新收整心情,与人沉声交待道:“清崖,这是你?的事?,我不管你?,但你?也别昏了头。”
谢清崖知道他的意?思。
他与人说:“我知道。”
徐端宜是徐端宜,萧太后是萧太后。
他就算再喜欢徐端宜,也不可能把他们的情况透露给她。
如今的谢清崖,已经?不止是谢清崖。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
他赌不起。
他更加不能,对不住他身后的那些人。
梅雪征自然是相信他的,见他答应,便也不再说了。
倒是谢清崖问他:“你?今日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
梅雪征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想起自己今天的来意?。
“差点忘了。”
他咕哝一声后,方才看着谢清崖说起自己今天的来意?:“李文高不日就要被调派到你?们府衙了。”
“李文高?”
谢清崖皱眉。
这个?名字,虽不算耳熟能详,但近来也被人提过几次。
一次是那夜新婚夜,他问梅雪征,那个?跟他拼酒的男人是谁,一次则是那夜萧宝珠和柳寻成婚,徐端宜喝得醉醺醺的,他从碧溪的口中知晓,徐端宜是跟一位叫李文高的大人,喝了酒。
“他不是翰林院的吗?好端端的,来我们府衙做什么?”谢清崖不解。
湿漉的手,经?过这么一会,已经?差不多干了。
但谢清崖还是拿着帕子擦拭干净,这才朝梅雪征走去。
梅雪征给人倒了一碗茶,自己也续了大半碗,边喝边说:“还不是因为你?的王妃。”
听他说起徐端宜,谢清崖脚步忽然一顿。
但也不过一个?光景的功夫,他便又继续往前走去,待于人对面坐下时,她才问:“跟她有什么关?系?”
梅雪征与他说:“那夜柳府,你?家王妃与当日的士子,曾说了一番话,你?可知晓?”
谢清崖并不知道。
他握着茶盏,摇头。
梅雪征瞥她一眼,继续说:“你?家王妃跟他们说,他们都是大夏的栋梁,日后大夏还得有劳他们。”
“为着这句话,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近来有多勤勉。”
谢清崖一向知晓徐端宜的魅力?大。
平日就算不做什么,就已经?够招蜂惹蝶了,更不用说,还与他们说了这样的话。
只怕日后他出去,又要多挨几顿白眼了。
谢清崖倒是不觉如何,反而还嗤笑?了一声。
“那跟李文高调任又有什么关?系?”他喝了口茶,问梅雪征。
新科榜眼,入仕便入翰林。
翰林院的官员,位份虽然不算高,但却是最?容易接近天子的地方,也是最?有希望入内阁的。
那些学子削尖了脑袋,都想进翰林。
这李文高倒是反其道而行,居然要离开翰林,来他的府衙了?
实?在奇怪。
“他在翰林树敌了?”他问。
但这跟梅雪征刚说的,就又不对了。
梅雪征摇头:“李文高这人,轴是轴了点,却是个?办实?事?的好手,他如今的顶头上司,一直很赞赏他,就连我们的老学士都很喜欢他,还想提拔他。”
“不过翰林院能让他发挥的地方,还是太小了。”
“正好那日听你?家王妃说了那么一句,他就一股脑想去做实?事?,这不,就瞄准了你?的顺天府衙。”
顺天府衙面对大众和百姓,的确是最?适合做实?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