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王府之中,能这样称呼她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但徐端宜,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直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端宜揣着一份疑惑回过头,还真瞧见谢清崖正大步朝她走来。
四目相对。
徐端宜呆怔着看着朝她走来的谢清崖。
直到谢清崖与她越来越近,最后不过寸步之间的距离,徐端宜才回过神。
“怎么了?”
她问谢清崖。
还以为?是长宁那边有什么事,又或是谢清崖要问她什么。
但她等来的,却是谢清崖一声郑重其事的道谢。
“长宁的事,多谢你。”
徐端宜其实?昨日在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曾担心,替长宁隐瞒,会不会惹得谢清崖不高兴。
如今看来,并没有。
看着谢清崖脸上的郑重其事,徐端宜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放松。
她眉眼弯弯,柔声与人?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未等谢清崖开口,徐端宜便忽然想到,那日谢清崖与她说的,让她别?管他的事。
怕谢清崖误会,徐端宜未等人?开口,便又紧跟着一句:“我没想着要管你的事,但长宁和平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对我而言,他们跟我的弟弟妹妹,并无不同。”
“他们有事,我自然没法不管。”
谢清崖见她急着解释的模样,心里忽然钝痛了一下。
虽然这事,是他自己开的口。
但见徐端宜真的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谢清崖的心里,又有些闷闷的,很不舒服,也有些为?徐端宜感到难过。
他沉默了一会。
在徐端宜的注视下,谢清崖垂下眼帘,沙哑着嗓音与人?说道:“嗯,我知道。”
“谢谢。”
“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
谢清崖说着说着,神情便又跟着阴沉了下去。
身体?两?侧的手,也紧攥着,不肯松开。
他以为?,只要远离长宁和平安,就能让他们过得轻松一些,哪想到,长宁背后竟吃了这么多苦头!
他害得父兄变成那样,害得母亲伤心过度,最后撒手人?寰离开人?世。
如今却连唯一的两?个亲人?,都没能保护好。
谢清崖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算什么兄长!
他配当他们的兄长吗?!
巨大的自责和懊悔,充斥在谢清崖的心里,那是即便掩盖,也掩盖不住的悲拗情绪。
徐端宜自然看得见。
她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青年,此刻低着头,看起来既孤独又可怜。
这令她的心,又开始变得酸涩起来。
她有些想抱他。
她想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跟他说,这不是你的错。
但徐端宜放在身侧的手,只是轻轻抬起了一些,便又被?她按捺着放下了。
“谢清崖。”
她站在他面前,轻声喊他。
看着面前俊美的青年,一点点抬起眼帘,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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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仍然有着迷茫。
徐端宜看着他,继续往下说:“我之前问过长宁,长宁跟我说,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在谢清崖怔忡茫然的注视下。
徐端宜把先前长宁与她说的话,毫无保留地全部与人?说道:“她跟我说,你很辛苦,比他们都要辛苦。”
“不仅是她,谢伯伯和谢大哥,还有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