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面青年,原本?散漫的神情,忽然一沉,紧接着,就连双眼都变得冷寒锋锐起来。
这些年,看多了他平时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陡然看到他这个模样,屈博渊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宽慰。
看来这混账,也不是真不可救药。
至少还顾着亲情。
他神情明显松了一些,声音较起先前,也变得和缓了一些。
“这事是我没看顾好,算我对不住你,等我回家?教训完那几个孽畜,再领着人?去王府给你小妹赔礼道歉。”
谢清崖没说话。
他此时脸色难看至极。
他并不知道这事。
倒是外头的昌丰,忽然呢喃一声:“原来昨日芙蕖去临风阁,是因为?这事……”
这话,屈老隔得远,没听见。
谢清崖却是听了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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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昌丰回头看他,眼中有自责和焦急之色,谢清崖看了他一眼,没当场发作,只沉声与人?吩咐:“先回王府。”
昌丰自然不敢不听。
他忙答应一声。
身后王爷已经摔下车帘,他却没法不跟屈老说一声。
他知道,王爷骨子里,一直都很尊重自己这位恩师。
只是如今事出突然,又事关女郎。
王爷急了。
“屈老……”
他看着屈博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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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博渊并不是那墨守成规的迂腐老头。
原本就是他们屈家做错了事,他自然不会因为?谢清崖的态度,而去苛怪他。
他若对谢清崖生恼,也只会是因为他自甘堕落。
“去吧。”他发了话。
昌丰听完,忙与人?一拱手,就立刻赶着马车回王府了。
离得远了,昌丰听到身后传来王爷的声音:“昨日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昌丰自然不敢隐瞒。
把昨日令吉与他说的话,一五一十,与人?都说了。
他自觉惭愧。
哪想到第一次向?王爷隐瞒事情,就出了这样的事,若女郎真有什么,他简直万死难辞。
“此事是属下没办好,等回去,属下就自去领罚!”
谢清崖没说话。
心里却清楚,这事必定是长宁让人?瞒着他们,至于徐端宜……她素来心细,自然是察觉出了什么端倪,方才会喊了芙蕖过去。
只这样想着,谢清崖便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当得,实?在不够称职。
从前是这样。
如今还是这样!
他紧攥着拳头,忽然用力砸了下马车。
昌丰听到之后,赶车的速度,也更快了。
主仆一路无话。
待到王府,门?房下人?自是奇怪不已,今日几位主子,怎么回来得都这么早?
刚刚王妃才带着女郎回来。
这会功夫,一向?晚归的王爷,竟然也回来了。
奇怪归奇怪。
眼见马车内,王爷下来,下人?还是立刻上前与人?问了好:“王爷。”
谢清崖却没有理会他。
他自下了马车,便沉着一张脸,径直往里走去。
“昌哥,王爷这是怎么了?”门?房下人?疑惑不止,自问还没赶上去的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