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规劝,却不?好直接替她做主。
“先不?说?了,等长宁决定好,再说?吧。”徐端宜开了口,本想询问谢清崖今日回来?没,但?想想,还是没问。
她让碧溪下去?歇息,自己也准备睡了。
但?等碧溪应声退下之后,她却迟迟睡不?着?。
其实身体?已经很累了,昨儿夜里就没怎么睡好觉,今日也没时间午歇。
大脑昏沉。
但?精神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始终绷着?,无法轻松。
徐端宜侧过头。
屋内烛火还剩一盏。
这?是为了方便徐端宜半夜起来?,特地留下的。
床帐今日没有掩实,漏进来?一点外头的光,徐端宜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最后她忽然侧过头,看向里边那只已经许久没有人睡过的枕头。
同样的大红衾枕,绣着?花好月圆。
徐端宜如从?前一般伸手,在那寓意美好的纹路上,轻轻触摸过,而后又一点点蜷起身子,往那枕头处靠过去?。
其实这?枕头,谢清崖也只睡过一回。
早就没有他的气味了。
但?徐端宜却还是感?觉到了安心。
困意逐渐来?袭,徐端宜枕着?谢清崖的枕头,慢慢睡了过去?。
……
谢清崖这?会却还未睡。
他今日去?了一趟城外,亲信来?报,说?是养在城外的陈千总快不?行了。
这?陈千总,便是当年,被那黑衣人带过来?的那位老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之后。
谢清崖便秘密把人养在城外,托人好生照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日得到消息,谢清崖自是不?放心。
因此一回来?,他都顾不?上吃晚膳,就通过暗道,从?梅雪征那出了城。
奔波一夜。
如今才得以回来?,谢清崖满身风尘,疲惫不?堪。
令吉一直守在外面?,见里头传来?动静,他忙进去?给两人开了门。
眼见主子身披披风出来?,脸也被罩在兜帽之下。
看不?到主子此时脸上的神情,令吉刚想张口询问那陈千总的消息,便被昌丰拉住胳膊,与他摇了摇头。
令吉心下一沉。
谢清崖始终没有说?话,他自顾自解开披风,去?一旁洗漱。
昌丰看了一眼谢清崖,先拉着?令吉出去?了。
“陈千总他……”
去?了外头,令吉看着?昌丰,哑声询问。
昌丰脸色也不?好,沉默片刻,才沉声回道:“不?太行了,现在就是熬……”
当年他本就受了重伤。
那场大火,更是伤了他的根本。
虽然这?些年一直被好生照顾着?,但?还是回天?无力。
现在就是靠一口气熬着?。
看能?不?能?熬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其实谁都知道,主子也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难受。
陈千总
他是当年长野之战,唯一留下的人了。
令吉张口想说?话,心口却沉沉的,说?不?出话,他眼圈一点点红了起来?,忽然,他咬牙切齿回过头,拿拳头狠狠砸了下那廊下的柱子。
昌丰也没阻拦,任他这?样无声发泄着?。
过了一会,昌丰才哑声与人说?:“好了,今晚府中可有什么事?”他毕竟要比令吉成熟,也要冷静许多。
难过的情绪压在心口,他又问起今日的情况。
怕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