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面?羞愧地埋着?头,闻言,更是难堪回道:“……两年了。”
“什么!”
时雨最先没忍住自己的急躁脾气,先皱着?眉,开了口:“你家女郎被人欺负了两年,你就这?样干看着??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不?去?收拾那些人?替你家女郎报仇!”
芙蕖一言不?发。
脸却变得更为羞愧,头也埋得更低了。
时雨看她这?憋屈样子,更加来?气,还想继续说?人的时候,徐端宜开口了。
“好了。”
徐端宜止了时雨继续说?话。
而后,她看着?芙蕖说?道:“必定是长宁不?敢让人知晓,所以让她瞒了下来?。”
时雨不?理解,她却明白。
倘若她是长宁,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替她报仇,更不?会让关心自己的人知晓。
她只会忍耐着?,把所有事都瞒下来?。
人在处于对自己不?利的环境时,若无反击的能?力,那就只能?忍耐。
何况长宁本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她定然是怕谢清崖和?平安知晓后,心疼难过,不?希望自己再给他们添一份多的麻烦。
但?想到长宁小小年纪,竟吃了这?样多的苦,徐端宜还是没办法,不?对她感?到心疼。
她长舒出一口气后,看着?芙蕖说?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放心,这?事,我?会为你家女郎做主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
芙蕖便直直地冲徐端宜跪了下去?。
没有犹豫
依譁
,芙蕖对着?徐端宜连磕了好几个头,力气大的,她的额头,几乎是很快就红了一片。
“你这?是做什么?”
徐端宜蹙眉,忙让碧溪把人扶起来?。
芙蕖被扶起来?后,仍旧泪眼婆娑看着?徐端宜说?道:“奴婢感?激王妃,奴婢没用,明明心疼女郎,却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害得女郎屡次遭人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
“时雨姑娘刚才骂得没错。”
“奴婢学得一身武艺,本是为了保护女郎,却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无用至极!”
徐端宜看着?眼前愧疚难挡的芙蕖,轻叹了口气:“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所能?选择的,自然也不?同。”
“时雨不?是针对你,你别放在心上。”
芙蕖连忙摇头:“奴婢知道的,奴婢没怪时雨姑娘,何况时雨姑娘,原本也没说?错。”
“奴婢就是没用。”
她低着?头,红着?双眼,仍旧沉浸于自责的情绪之中。
她这?两年,也不?好过。
尤其看着?女郎一次次委屈求全,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她本是暗卫出身,无名无姓。
当年女郎出事后,她被调遣到女郎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照顾女郎。
女郎赐她名字,待她如家人一般。
她却只能?看着?女郎被欺负,什么都做不?了。
芙蕖心中岂会不?难过,不?自责?
徐端宜看着?芙蕖,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没用,她也没这?个资格和?立场,去?评判她究竟做得对不?对。
她没揪着?这?个问题,继续和?人讨论。
何况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再去?评判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看着?她额头处的红,徐端宜便先吩咐碧溪,让人去?里面?拿一盒玉容膏给芙蕖先涂上。
碧溪很快就去?里面?取了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