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不放,无非是裴暇前程不可限量。且裴家人觉得有我在,裴暇必然一路青云直上,所以绑着裴暇,等于绑着我。但裴暇是谢家的孩子,若是不认祖归宗,我便不会认他。另外,我会找裴家商议,在相府外设一学堂,供裴家与谢家的孩子读书。”
“裴家闹狠了,我弃绝了裴暇,赶出京城,稍使些手段,连带着裴暇都爬不起来。裴家在等着我去找他们谈条件。”
谢昭宁听后,心中震撼,“商人好利,裴家人当真是厉害,这么以来,裴家一族都会有你的照拂了。”
一人利益,如何比得过一族利益。
谢蕴笑了,摸摸她的脑袋:“所以你还年轻了,亦或是你不会挟利要挟,裴家此举,笃定我不会拒绝,只要我做什么,他们四处哭喊,谢家将会陷入焦灼中,我也会受到影响,被人指指点点。要想自己干净,就得从中周旋,吃些亏罢了,不打紧,我去裴家,你别跟着。”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我晓得了,我回宫去禀报陛下,你自己去解决。”
她又被上了一课,小小商户,敢这么与谢蕴叫板,笃定谢蕴会心软。
她讷讷回宫去了,与陛下都说了一遍,她觉得不满:“裴家野心太大了,定居京城,巴住了裴暇。”
承桑茴说:“谢蕴的决定不算被利用,她设学堂,也是招揽良才,谢家孙辈亏就亏在没有拿得出手的良才,你可懂?谢蕴并不是不帮扶谢家,而是深知谢家人的本性,强拉也拉不出良才,不如不管。同样,给了裴家机会,裴家也是一样,那就不怨她了。”
说白了,谢家青黄不接,空有谢蕴罢了。一个谢家,只一人突出,那这个人太累了。
“谢蕴的决定很不错,符合她的性子,好了,你不要再想此事。”承桑茴示意道,“你最后挪出多少钱了?”
“你是问我讨回多少钱?”谢昭宁收回思绪,正视陛下的话,“有些棘手,不过很快会解决,您不用担心。”
承桑茴也放心,对她很放心,“承桑梓出嫁那日,你与谢蕴一道送亲,让羌族体会到我朝的重视,知道吗?”
“知道了。”谢昭宁哀怨的答应下来。
顾全大局,这四个字,真是累赘,压得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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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谢昭宁搬回了正殿。
裴谢两家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裴暇改了姓氏,但没有用原来的名字,延用昭字辈,改名谢昭暇。
解决后,相府的角落里辟出一地,改成学堂,谢蕴也开始选择良师。
羌族走后,裴谢两家的学生陆陆续续进入学堂。相府设了内学堂,勋贵世家坐立不住了,想往内学堂塞人,寻找谢蕴说情。
不过,谢蕴一一拒绝了,内学堂内只收裴谢两家的孩子,其他府邸的孩子,不收。
谢老夫人在九月的时候搬了出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