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蕴回道:“回陛下,暂且没有,不过盯着承桑梓的暗探回信。近日里,王府频繁有生人面孔进入。”
承桑茴阖眸,指腹揉着鬓角,神色不显。
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停顿许久后,承桑茴下令:“召巴邑王入京。”
“以何理由呢,此时他若反坑,朝廷将会腹背受敌。”谢蕴急道。
此刻不能刺激巴邑王,万一对方趁机反了,京城岌岌可危。
谢蕴言道:“巴邑王此刻也没有理由兴兵。不如忍一忍,等西凉战事结束后……”
“你以为他会等到战事结束?只怕他早就暗中行动了。”承桑茴打断谢蕴的话,“他动倒也无妨,就怕其他藩王趁机谋乱。为今之计,便是让巴邑王让天下人唾骂。”
巴邑王久在封地,每年都会上贡,着实寻不到出处。
谢蕴疑惑,承桑茴挥挥手:“下去吧,朕心中有数。”
谢蕴只得退了下去。
她出殿,谢昭宁一袭红袍大步跑来,在殿前刹住脚步,咦了一声,“谢相怎么来了?”
谢蕴神色不好,眼神有些飘,闻言后收回思绪,同对方行礼,“殿下。”
“你脸色不好。”谢昭宁走近一步,关切道:“春寒料峭,你仔细添衣。”
“知道了。”谢蕴魂不守舍的点点头,朝前走了一步,眼前黑影重重,她抬首看过去:“怎么了?”
“鲜少见你这般,前线战事?”谢昭宁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很凉啊。”
谢蕴下意识收回手,目光从谢昭宁脸上扫过,想起一事,突然握住谢昭宁的手,神色微变,“带我去见废帝。”
谢昭宁被她拉着走下殿,回头看了一眼大殿。
两人匆匆离开,谢昭宁唤了车辇,登车朝冷宫而去。
“白日去见废帝,陛下会不高兴的。”谢昭宁担心。
谢蕴却说:“不高兴也无妨,你去见废帝,告诉她,巴邑王起兵了,兵临京城,问她该怎么办?”
“问她有用吗?”谢昭宁疑惑,“不过,你这么骗她是何意?”
“被废之前,她与巴邑王之间必然有来往,我相信,她比我们更熟悉巴邑王。”谢蕴说道,“劝她去巴邑封地,见巴邑王,趁机杀了他,这是为今最简单的计划。”
谢昭宁震惊:“你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谢蕴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废帝若愿意,将来身死,与陛下同葬。”
谢昭宁翻了白眼,“陛下不会答应的。废帝半路万一跑了,与巴邑王合谋,你这是千里送人头啊。”
“所以看你的,我相信陛下哄一哄,她会答应的。”谢蕴不厚道的继续建议。
谢昭宁恍若听了最大的笑话,她伸手摸摸谢蕴的脑袋,“谢相,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谢昭宁,陛下同秦思安拿走了巴邑王府的令牌。”谢蕴悠悠提醒一句,“你可知为何?”
“你直接说。”谢昭宁被吓得不轻。
谢蕴悠悠说:“顾太傅以死谋局,拉秦思安下马,让我一家独大。陛下是她教养出来的,陛下会不会以死谋局,让巴邑王顶了弑君之罪。”
谢昭宁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