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得了。”
承桑茴却说:“朕打你做什么,你东宫里那么多人,都是跟着你的,朕应该打她们。”
“陛下、陛下,她们都是不知情的,不能连坐。”谢昭宁慌了,提起衣摆就爬了起来,“我们好好说,抓是抓不回来,不如您将我送到冷宫,我顶替她,成不?”
承桑茴冷冷地看着她,长得不大,一百斤肉,九十九斤反骨。
很快,承桑茴想到了个办法,“你不抓也可,朕将谢蕴送过去。”
“那您送吧。”谢昭宁摆烂了,笃定陛下不敢动谢蕴,谢蕴忙得脚不沾地,陛下快活不管事,若是抓了谢蕴,她就得忙死。
谢昭宁又跪了下来,浑然不怕:“我就在这里,是打是骂,您发落便是,但是抓是抓不回来了,她去了巴邑封地。”
承桑茴望着她,眸色婉转,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当真让人无可奈何。
“承桑漾,你这么得意,依仗的是什么?”
谢昭宁认命地跪着,思考了会儿,如实道:“谢蕴,您依仗的是什么,我就依仗的是什么。”
承桑茴气得头疼,心口疼,扶额缓了会儿,养孩子不容易,尤其是养这种不听话的孩子。
她忍了会儿,对外吩咐一句:“去将谢蕴宣来。”
谢昭宁脸色就不好了,出声反对:“您找她做什么?”
承桑茴望着她:“你二人,视朕于无物,藐视帝王,你认不认?”
两人在一起,尽不做好事,谢昭宁胆大,谢蕴是仗着有东宫,无法无天。
“我认,但和她没有关系,我犯错,找她有什么用?”谢昭宁反对,“我就在这里,您要打要罚,都可以。”
承桑茴闭上眼睛不看她,烦不胜烦,“闭嘴,等着。”
白挨
谢蕴匆匆而来, 入殿就见到跪坐的谢昭宁。
“陛下。”谢蕴朝着龙椅上的人行礼,余光扫过吊儿郎当的谢昭宁,跪不像跪, 坐不像坐, 也只有她敢在陛下面前毫无姿态。
承桑茴扫了一眼两人, 轻轻一笑, 辨不清喜怒。
“谢蕴,废帝一事, 你是主谋还是帮手?”
闻言,谢蕴立即跪下, 刚想开口,谢昭宁就先问陛下:“主谋如何,帮手又如何?你动她的话, 吃亏的是你自己。”
谢蕴蹙眉,“闭嘴。”
谢昭宁整理衣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承桑茴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人, 她儿子之间, 这段感情, 究竟是谁付出得更多。
情爱一事, 与做生意不同, 可和生意又觉得让人感觉一样。
谁付出得更多,谁有说话的权利, 谢蕴和这位祖宗之间, 倒像是谢蕴付出更多。
谢蕴十多年来积攒的名声,都毁在这位祖宗身上了。
如今, 都说谢蕴被这位祖宗迷得神魂颠倒,甘愿背叛废帝, 俯首于新帝脚下。
谢昭宁被骂了一句,乖巧多了,也不敢回嘴了。突然有人收拾她,承桑茴心情莫名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