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门生有许多,如今已致仕,这回,又被请回东宫,教导公主殿下。
谁都知晓这位公主今年与谢蕴成亲,压根不需要少傅,陛下这么安排,无非给她造势,面上贴金。
老先生年岁大了,与两人说不到一起来,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就走了。
离开吴家,谢昭宁让人去安排,中午去计家吃饭。
计家有两子三女,这回,计良的兄弟封承恩侯,却没有入朝,就是一个闲散的官职,也算是陛下的恩德。
到了承恩侯府,年近四十的承恩侯慌张地迎了出来,“殿下、谢相。”
他有些慌张,更多的不安,泼天的富贵突然就掉到他的身上了。
“承恩侯不必紧张,我们路过这里,进来坐坐。”谢蕴代为开口,握着谢昭宁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戳了戳。谢昭宁立即回身,“对,路过,莫慌莫慌。”
两人口头安慰莫慌,承恩侯脑门上的汗珠子都滑落下来了,可见慌到极致。
承恩侯迎着两人进去,新搬的府邸,留存着前任主人的痕迹,计家非世家,算不得高门大户,也不懂如何打理庭院。
谢蕴提议:“回头寻几个可靠的人修缮一二。”
承恩侯感激不尽。
承恩侯的夫人也有三十多岁,被仆人簇拥出来,匆匆行礼。
计老夫人早就死了,儿子先去后,她恐慌不安,没过几年就去了。
在这里,只有君臣,没有家人团聚的温馨。
吃过饭后,两人也道别离开了。
出了承恩侯府,谢昭宁深深吐了一口气,“他们怕我们,我们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分明就是两个女子登门与亲人叙一叙罢了,弄得像是皇帝见百姓,浑身不自在。
一上午,都没有好心情,谢昭宁郁闷地掀开车帘,透透气。
谢蕴不奇怪,反过来安慰她:“多见几回面就好了。年礼上,不要疏忽,你给他们颜面,便是给自己颜面。”
陛下至今没有召见过计家人,朝臣们见风使舵,知晓计家的爵位非陛下心甘情愿的,言语上自然不会客气。计家人察言观色,自然小心加小心。
“我已经让人去安排。”谢昭宁心力交瘁,说完就靠着谢蕴的肩膀,心中憋着一件事,“我上回见到陆白红了。”
“她说什么了?”谢蕴面上的笑散了,语气更是淡淡的,似乎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谢昭宁握着她的手把玩着,谢蕴的手好看,冷冷若白玉,“她就说我如今敢这么清闲,就是仗着有你。”
“她说的是实话,若没有我,你早就被扔进东宫里开始学了。你瞧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谢蕴叹气,谢昭宁就是偏科的孩子,遇到自己喜欢的课业就十分喜欢。
不喜欢的碰都不碰。
谢昭宁在户部混得如鱼得水,户部尚书更是对她唯命是从,出了户部,她什么都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