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瞒她,谁不想光明磊落地站在阳光之下。
陛下不肯说,就很棘手。
谢昭宁沉默,谢蕴继续说:“荣安与你一般大,我猜十之八九是你的姐妹,要么你们的父亲是计良,要么是质子。”
“陛下为何否认荣安?”谢昭宁又不理解,陛下那么喜欢自己,不喜欢荣安吗?
谢蕴望她一眼,有些不认,可又不得不说:“若荣安与你一样,父亲是计良,那么,她将是我朝公主。我朝公主落于西凉,你觉得西凉会怎么做?”
“威胁。”谢昭宁冷冷地吐了口气。
谢蕴说:“所以我说,陛下对你是偏爱的。”
“是吗?”谢昭宁面色沉沉,“若我与荣安地位相反,又会怎么样?”
谢蕴没有回答,这个答案太残酷了。
书房内的炭火劈啪作响,两人心思不宁,谢蕴望着她白净的面容,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想那么多作甚,想知道,去问问废帝,她总该知晓的。”
“她为何会知晓?”谢昭宁纳闷,“陛下的私事,连顾太傅不知道,废帝如何知晓?”
“陛下对太傅情根深种,甚至想到登基后过继子嗣,怎么会有你呢。”谢蕴轻轻瞥她一眼,语气不轻不缓,“我早就说了,你是个意外。”
谢昭宁:“……”
她心中莫名恶心,好像明白过来了,“陛下怎么还留着她的性命。”
“有时候活着不如死了。”谢蕴道。
谢昭宁想起顾太傅生前的模样,确实生不如死。
她略思考了会儿,道:“我明日去见见废帝。”
谢蕴怜悯地看她一眼:“不怕陛下罚你?”
“罚我什么?”
“闭门思过一个月。”
“正好,我日日陪你。”
谢蕴轻笑:“关在宫里。”
谢昭宁笑不出来了,谢蕴笑容深深,谢昭宁依旧坚持:“那我也要去。”
“随你。”谢蕴也不阻止她。
人立足于世,对自己的身份,岂会不好奇,若是一味躲避,心中惶惶,倒不如直接面对,好过胡思乱想。
谢蕴罕见地随她去了。
谢昭宁将红梅放入瓷瓶中,并未久待,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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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晴朗,谢昭宁起得很早,趁着早朝之际,溜进了后宫。
封号未定,旨意未下,她尚是自由身。
她熟练地穿梭在宫苑中,巧妙地避开宫人,最后站在了冷宫前。
昔日困住陛下之处,成了废帝的住所,这对姐妹二人,又有几分相似。谢昭宁拍门,宫人探首,她递出宫牌,“承桑漾,今上之女。”
宫人狐疑了会儿,还是打开了宫门。
谢昭宁大步进去,一路直入,宫娥见状,及早地打开殿门。
殿内没有以前那么干净,落尘满地不说,进入后,扑面而来一副腐朽的味道。
谢昭宁抬脚踏入,里面的人就传出了动静,她小心地走进,绕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