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有一回宫人伺候你的时候,不小心剪到你的肉了,从那以后你就不愿意剪了。”
女帝躺在床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长姐侧脸温柔,语调听起来也很和煦,多年来,她从未听到过她这么温柔的声音了。
“后来你懂事起,都是我给你剪指甲的,阿珂,一晃三四十年了,我养了一头狼,吸干了血。”
她哀叹一声,宫娥哭着跑进来,“陛下、殿下,他们来了……”
长公主轻轻放下女帝,挥手示意宫娥退下,自己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他们就在外面,你告诉他们,我如何欺负你,让他们杀了我。”
女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做什么……”
“给你机会呀,怕什么呢。”承桑茴徐徐站了起来,一举一动都很慢,她望着外面的光,略眯了眼睛,“阿珂,我给你机会啊,你赢了,继续囚禁我。我赢了,将你挫骨扬灰。”
她说完,吩咐宫娥:“伺候陛下更衣。”
承桑茴不再去看女帝,大步走了出去。
殿外朝臣跪了一地,都不敢抬头。
承桑茴望着他们:“跪着太累,站起来,每人一个凳子,听听你们陛下如何辩解。孤也听着,如何?”
她招手示意谢昭宁上前,而后拉着她一道坐下,将盘子里的橘子递给她吃,“莫慌、莫慌。”
谢昭宁低头看着橘子,狐疑不定,担心道:“会不会出事。”
“怕什么呢。”承桑茴剥开一个橘子,望嘴里放了个,说道:“冬日的橘子已经很甜了,到了时候,水份足,味道甘甜。”
须臾后,宫娥们将女帝扶持了出来,群臣激动,“陛下、陛下……”
待见到秦思安活生生站在朝臣前面,女帝震惊极了,“秦思安、你胆敢欺君。”
秦思安走上前,“陛下,臣侥幸活着,是先帝在天之灵保佑臣。东宫一案已查清楚了,陛下,该还长姐清白。”
“查清楚?谁查的?”女帝咆哮一句,目光阴狠,“谁查的,你们如何查的,心里有数,偏向何人,心思狡诈。”
人群中的清月瑟瑟发抖,突然有人将她推了出去,谢蕴说道;“陛下,是清月长公主查的。”
清月吓得跳了起来,“不是我、我可以作证,都是真的,皇姐,我盯得紧,没人敢插手,都是真的。”
闻言,女帝盯着清月,清月要哭了,噗通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皇姐,三司主查出来的,都很清楚,你相信我。”
“清月,你与长公主惯来亲厚,你的话不足以为证。”女帝嘶吼一句,面目狰狞,目光阴狠地在群臣面上梭巡,最后定在谢蕴身上,“谢蕴,是你、是你……”
“陛下,此事与谢相无关,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参与。”谢昭宁打断女帝的话,面色着急。一旁的承桑茴扶额,说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