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谢蕴并非寻常人,她不会做笼中鸟。”承桑茴语气低了许多,又见她一副颓靡之色,不由好笑道:“十八岁了,懂得旁人对你的好,也是不错,比她强。”
谢昭宁说:“我的错,我不会推给旁人的。”
承桑茴宽慰她:“你也没什么错,选择罢了,你已做得很好,在情爱与仇恨上,你选择后者。因为你不是一人,做不到两全其美。在她看来,你为了旁的东西抛弃了她,那就是抛弃,不要解释,那就是你的错。既然错了,好好道歉。道歉是你的事,原不原谅是她的事,不可勉强。”
逼宫
承桑茴慢条斯理地开导走入死巷子的人, 她的语气比起旁人亲和许多。谢昭宁听着她温温柔柔的话,呆了一瞬,承桑茴见她不语, 才开口:“谢蕴此刻拉着你欢欢喜喜地说笑话, 那还是你喜欢的谢蕴吗?”
这句话说得极对, 谢蕴虽美, 她的性子与旁人不同,这也是吸引谢昭宁的地方。
谢昭宁颓丧的神色缓和下来, 她问道:“您会如何安排她?”
“我可安排不了这位。”承桑茴摆手,依旧笑吟吟地, “她可比秦思安厉害多了。你在她身边这么久,你做的事情,她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谢昭宁说不上来, 心里乱得厉害。
承桑茴也不管她有没有察觉,继续温温柔柔地说话:“她什么都不做,不帮你, 也不举发你, 就真是一个傻子?”
谢蕴能走到今日, 又那么年轻, 怎么会没有一点察觉呢。
承桑茴玩笑说:“你将她的一世英名都毁了。”
“殿下……”
“我是你母亲。”承桑茴皱眉提醒。
谢昭宁低头, 红了脸,承桑茴抿唇一笑, 道:“回去吧, 你的生意别丢下,将来肯定缺钱, 你捐些给我,也是不错的。”
谢昭宁:“……”一个个都想空手套白狼。
她幽怨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对方同她笑了笑,“顾漾明给你留的,你打算一人私吞吗?”
谢昭宁拔腿就跑了,又来一个争家业的。
承桑茴笑得俯身,揉揉眼角,见人走远了,自己歪靠着迎枕,慢悠悠地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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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从宫里出来,回了谢宅,外面送来情报。她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女眷们回家后吓得不清,有的病了,有的尚且能理事,还有些与自己的夫君关上门说话,至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了。
看过后,她都丢入了火里,一旁的浮清见她情绪好了不少,轻轻开口:“小殿下,您要不要休息会儿?”
两夜就睡了一个时辰,对身子很不好。
谢昭宁摆手,“不用,剩下的米还有多少?”
“还有一半呢。是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