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荣安摆摆手,唤来随从去办。
浮清迫不及待的推开棺盖,跳进棺材里,弯腰抱起少傅尸身。
一袭白衣去,红衣归来。
浮清忍不住痛哭,哭声悲恸,荣安招手唤来两人欲帮她,眼看着人靠近,她哭喊一声:“都别碰她。”
荣安凝眸,望着她,“你们可真别扭,人都死了,哪里不能安葬,还要挑地方。”
“女子本就干净,归去时也该干干净净,荣安,你不懂。”谢昭宁一句话说完,泪水止不住,她不想在荣安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可实在忍不住了。
荣安被两人哭得不耐烦,走了两步,摆摆手,道:“我去顾家,这里给你们。”
浮清将人抱出来,随从领她们去一处干净的院落,备了热水。
人放在床榻上,浮清跪下来,俯身叩拜,谢昭宁用最干净的帕子擦拭血迹,“我们等荣安回来,再回去。”
事情一一办妥,心里才安。
血迹干涸,不好擦,热水慢慢化开了。
谢昭宁擦得很慢,擦净后,说道:“你去成衣铺子里看看可有做好的嫁衣,不合身也无妨了。红色,多好啊。”
浮清从地上爬起来,去买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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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旨意,黄昏前就到了,女帝恩准了。谢蕴更衣登上马车,她刚踩上车凳,又来一人,疾驰而来。
谢蕴停了下来,不自觉地提了一口气,“又出何事了?”
一日间的风浪,险些将她吞没了。
“荣安郡主打进顾家,气晕了顾老夫人,闹得顾家不宁。”
谢蕴:“……”动作真快。
她说道:“找京兆尹和鸿胪寺,别来烦我。”
言罢,她钻进了马车,疼得一抽,扶着车壁才坐了下来。
秦思安可真不动脑子,再等半个时辰,荣安入宫,她以西凉使臣的身份要回顾漾明的尸体,最为合适不过。
偏偏剑走极锋,闹得自剜眼睛。
不管如何,她得感谢顾漾明,没有拉她入局,不然自己做不到看着顾漾明尸骨无存。
冲动之下,她也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马车动步,徐徐驶离相府。
一番颠簸,到了秦府,金镶玉迎了出来,眼睛红肿,上前扶着谢蕴下车。
谢蕴问:“为何闹成这样?”
金镶玉哭着说:“她说顾漾明可以死,但不能死在她的手中。如今死了,再要挫骨扬灰被挂城门上,她就是千古罪人。”
往日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谢蕴也不知该什么为好。
“大夫怎么说?”
“右眼保不住了。”
秦思安醒着,右眼裹着纱布,躺在床上,面色暗黄,听到声音后也没有抬头。
谢蕴步步走近,望着她:“何必将自己搞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秦思安没有回应,如同痴傻了一般,谢蕴坐在榻沿上,“我与陛下请旨来看你,殿前究竟怎么回事。”
“谢蕴,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必在我身上再花心思。”秦思安疼麻木了,唇角发白,浑身如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