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安面前露出犀利的爪牙。
她说得直白,荣安不用品就明白过来,当即沉了面容,“你是何意?”
“你还不明白吗?不是皇家的人就别来掺和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谢昭宁故作叹气,“你这么一闹,我的日子都不好过了,谢相天天疑神疑鬼,怀疑我是不是西凉的探子。你说说你,骗谁不好,跑来骗这些人静似的女人。”
“你说我是骗子?”荣安咬牙。
气氛剑拔弩张,日头晒得人头晕,谢昭宁靠着树干,同她点点头,日光洒在她的身上,映照出纤细的身影。
“你不是骗子吗?西凉派你来之前,没查清你的身份吗?”
少女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红唇薄薄的,谈笑间,温柔似水,丝毫没有逼迫感,整个人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
若不是知晓她身份,荣安险些要被她给骗过去了,“我身在西凉,长在西凉……”
“你想想,你若是先帝,质子玷污了你的女儿,你还会巴巴的将他的女儿送去西凉?”谢昭宁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说起了道理,“西凉国主就没有怀疑过吗?”
这一句话,让荣安说不出话来 。
谢昭宁继续说:“正常人都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先帝乾刚独断,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且你并非是由先帝送去的,而是交给了巴邑王,你说巴邑王会想不到这层吗?说不定他随便找了一个孩子,送去了西凉,也就是你。当你在西凉争来争去,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谁会放过你?”
“胡说、你在胡说。”荣安不信,脸色白得厉害,死死盯着谢昭宁,“你休要试图骗我。我不信你的话,你和谢蕴串通好的。”
“串通就免了,你我如此相似,可不是谢相可以掌控的,我话已至此了,对了,巴邑王派人来杀我。你说,为何要杀我呢。我不过是普通百姓,连巴邑王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得罪了藩王。”
谢昭宁做了最后总结,抬起轻快的步子就走了。
她这么毫无防备,荣安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巴邑王为何要杀谢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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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殿上,朝臣都已齐了,三两坐在一起说话,秦思安坐在谢蕴身边,两人悄悄说话。
谢昭宁走近,秦思安就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秦思安下意识就让开位置。
秦思安走了,谢昭宁落坐,她又看向秦思安,道:“她怎么鬼鬼祟祟的。”
“她……”谢蕴欲言又止。
谢昭宁凝着她的眼睛:“你二人都是鬼鬼祟祟的。”
“没有,我哪里就是鬼鬼祟祟的,你别胡说。”谢蕴不承认,坐直了身子,显得自己有气势。
她觉得自己光明磊落,谢昭宁不信,“你脸上贴了一行字。”
谢蕴纳闷:“什么字。”
谢昭宁说:“我心里有鬼!”
谢蕴懒散地瞪她:“有鬼有如何,你心里有鬼吗?”
两人小小声地说了两句,荣安跟着回来了,鸿胪寺卿迎上去,荣安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随后,女帝来了,她牵着承桑茴的手,将对方安排在自己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