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亲,你跳什么,你有胆子告诉陛下,你心悦于我吗?”谢蕴嗤笑一声,往日冰冷的面容上浮现毫不掩饰的嘲讽,“你不敢,何必欺负老实人。”
“你喜欢她?”
“欣赏。”
“黄毛小子,何处值得你喜欢?”
“哪里都值得我喜欢。”
承桑梓气得太咬牙,面色阴沉,“我可以杀了她。”
“你杀了她也无妨,我换个夫婿罢了,天底下那么多人,殿下杀得完吗?”谢蕴微叹,目光怜悯,“你杀不完的。”
“为何就不能是我?”承桑梓不服气。
“街头乞丐都比殿下机会大。”谢蕴轻叹,“你我只是君臣,将来殿下继承皇位,臣依旧是臣,您还是君。”
“我不服。”承桑梓叫喊。
谢蕴道:“脱下你的礼服,做一个庶民。”
承桑梓哑然,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半,谢蕴淡淡一笑,“臣说过,臣待殿下如先生关爱学生。”
“下车!”谢蕴看她神情呆滞,吩咐车夫停了下来,“我与谢昭宁会补上成亲礼,到时请殿下观礼。”
承桑梓浑浑噩噩地被赶下车。
谢蕴照常去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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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已有四十岁了,保养得好,肌肤细腻,一袭龙袍,威仪煌煌。
谢蕴入殿,不及行礼就被她喊了起来,“你在信里写的事情,朕派人去查过,巴邑王确实带了孩子离京。”
“陛下,此事,她可知晓?”谢相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个‘她’指是的废太女承桑茴。
女帝站起身,说道:“朕昨日去见了她,她疯疯癫癫,一问三不知。”
“不如寻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去试验,如何?”谢蕴凝神静气。
殿内空荡荡,威严冰冷,君臣二人沉默了一息。
女帝言道:“你有合适的人选?”
“有,臣的新婚夫婿,谢昭宁。来时的路上,她经历过刺杀,得知些内情。”谢蕴坦然。
女帝思索须臾,抬手揉揉眉心,道:“西凉使臣要入京了,是那个孩子。”
谢蕴视线落在女帝面容上,并无惊讶,淡淡一问:“陛下觉得巴邑王会送真的入西凉吗?”
当年成安帝赐死质子,将刚出生的孩子给了巴邑王,当巴邑王出城后,就不再受成安帝掌控了。
后面的事情,唯有巴邑王自己清楚。
她道:“巴邑王的下属在找什么,杀了两处的牙侩,您说,他找什么。”
女帝说不上来,摆摆手,“你去安排。”
谢蕴揖礼领旨,随后说道:“臣回来的时候,成亲了,是谢御史府上丢失在外的小女儿。”
“你寻一个女娘成亲?”女帝诧异,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蕴,觉得不可思议。
谢蕴入京多年,身边干干净净,这回突然就成亲,速度之快,堪比电闪雷鸣。
谢蕴视线冷冷,“是女娘,不过她失去了记忆,常年以男装见客,对外便称呼是小公子,望陛下保密。”
“随你,那是你的家事。”女帝全然不在意谢蕴的私事,目前棘手的事情撞在了一起,她没心思去想谢蕴的事情。
她说道:“朕查过那个孩子,如今是西凉王的侄女,在西凉颇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