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姑侄!”谢昭宁身形晃了晃,面色白得吓人,她看着人都消失后,才转身看向红韵:“我不是谢家的人,更不是谢相的侄儿。”
话刚说完,她喷出一口血,身子直接栽了下去。
分手
谢三走后, 谢昭宁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般,整个人倒了下去。
红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让人关了酒肆, 派遣伙计去请大夫, 自己着急忙慌地去与厨娘将人送去后院。
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红韵吓得去摸鼻息, “谢公子、谢公子、你别吓我。”
红韵哭了一通,伙计拖着大夫来了, “救人、救人、她吐了一口血就晕了。”
大夫不敢耽搁,放下药箱去诊脉。
“她、她是怒极攻心外加身子消耗, 吐出一口血乃是心头淤血,吐出来是好事,很快就会醒了, 不碍事、不碍事。”
听到最后两个‘不碍事’,红韵身形颤了颤,“我险些以为她要死了。”
若是死了, 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送走了大夫, 厨娘去熬药, 红韵瘫坐下来, 捂着额头发呆。
谢昭宁悠悠醒来, 眼内一片清明,红韵急忙上前, “你怎么样了, 大夫说你是怒极攻心,吐出血反而是好事。”
“一时激动罢了, 死不了。”谢昭宁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目视前方, “谢三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怎么知道,险些将我吓死,他走了,还会再来的。你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我打算离开江州城。”
“你的产业怎么办?”
“卖了,钱在手上,不愁万事。”
红韵眼睫抽了抽,不解其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谢家风光的长孙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女娘,还不是谢家的人,我都糊涂了。”
谢家如今不是寻常商贾,背后有谢相,堪比世家大族,谢昭宁若不跑,被捉住了,死路一条。
红韵有些害怕了,“你赶紧走,我这里还有些钱,你等风声过了回江州,还有什么铺子,我替你找人卖了。”
再留一日,她都觉得害怕,谢三今日放下狠话,谢昭宁孤身一人,哪里斗得过。
她吞了吞口水,“你今日就走,我给你找马车,现在就走,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找一个客栈住上几日养好身子,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最大的官。”
“好。”谢昭宁面色发白,周身使不出力气,待在这里,也会给红韵带来麻烦。
红韵拍着胸脯安慰谢昭宁:“你这么有本事,去外地做生意也可养家糊口,不过我劝你,还是扮作郎君比较好,外面太乱了。”
红韵立即派人去安排,套马车、做吃的,收拾衣裳行礼。
谢昭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