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才能将赵王府的三郎留住,否则人来过一回早腻了。
赵王府的郎君虽是薄情,但温柔多情,出手又还算阔绰,这些日子她都收了好些好东西了。不说痴心妄想让人赎身,就是多留人在此都能得不少好处。
故而,即便这香再贵,她也愿意花银子买。
苏三郎一般不在乐馆过夜,又是一夜风流后,人前脚出门,乐妓后脚便将香料倒出,用水搅拌搅拌,倒在花盆里,用土拌匀,而后才安心离去。
然而,没过几日,便传来噩耗,赵王第三子暴毙身亡。
乐妓惊慌失措,当即便想到那香料,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从未见过那卖药的人。
不,她想,人不是在她这里死的,只要她不说谁都不知那香有问题,每回用过后,人便会精神萎靡神志消殆……
她提醒吊胆数日,直至苏绍钦葬礼仍旧无人来问罪,才终于放心一些,佯装伤心,哭过几回。
此时,萧青棠家中静坐,并未出席赵王府的丧事。
他和苏绍钦闹掰的事虽没闹到明面上,可人人都清楚,不来才是正常的,也无人多说什么。
葬礼一早举行,棺材从京城大道走,卯时二刻正好路过一座高阁茶楼。
茶楼上突然纸张纷飞,有人大喊:“赵王府苏三郎好色成性,荒淫无度,强迫良家女子,实乃衣冠禽兽,此回是因床事暴毙,属上天开眼罪有应得!我这纸上有他犯下的罪行,还请各位一观。”
一时群情激愤,纷纷抢着去捡那纸张,赵王府护卫想要去抓人,可人流水泄不通,根本无从抓起。
没过一会儿,有认得字的书生将纸上所写一一念出,周遭百姓听得愤慨,都拿着手上的东西往棺材上砸,葬礼实在难以举行,扶棺人只能灰溜溜掉头往回躲。
萧青棠坐在茶室中听着来人禀告,心中并不觉得全然解恨。
若非是怕结下梁子后,赵王府会针对算计溶宝,他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苏绍钦。
“下去领赏吧,以后不必再盯着了。”他淡淡吩咐。
“是。”招福躬身退下。
随后,姜溶抱着蹴鞠跑了进来:“你忙完了吧?可以和我玩了吗?”
他又露出笑颜:“好了,忙完了,去踢蹴鞠吧。”
姜溶牵着他往外走:“我不太记得昨天你教我的了,你能再教我一遍吗?”
“当然可以。”出了门,他将外衫脱了,束起袖口,接过蹴鞠又踢一遍给她看。
“我试试,我试试。”姜溶看一遍便迫不及待夺过球要尝试,她将球往上一抛,脚尖一抬,不慎用力过猛,一下摔坐在地上。
萧青棠心头一颤,慌忙跑过去将她扶起:“疼不疼?”
她一扬头,却是笑着的:“嘿嘿,不小心摔着了。”
萧青棠看她这模样,又是觉得心疼又是觉得好笑,搂着她往卧房中走:“是我不好,不该叫你踢什么蹴鞠,以后还是不要再碰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