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她醉了熟人都认得清。说没有醉,走路都是飘着的。走了两步,梁缘要抱她还不让,非要背。缠人得不行。
梁缘抵不过她的撒娇,顺她意蹲下身。
到大院下了车也要背。
王婶看着进来的两人,还以为受伤了赶忙迎上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一股酒味?”
梁缘说:“没事,喝醉了。”
“吓死了。”王婶拍拍胸脯,“那我去弄点醒酒茶。”
梁缘停在楼梯间说道,“不用了王婶,你去睡吧,我来就行。”
“行吧,有事叫我啊。”
“好。”
梁缘背着归梦进了房间,她也不肯下来,两只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脸就埋在他颈侧,气息如兰,烫的梁缘心火难捱。
他耐着性子哄她下来,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无奈,“春雨听话,先下来。”
归梦疯狂摇头,很轻很轻地说不要。
她两只脚也圈上来围在他腰腹上,眼眶蓄泪,哽咽着喃喃自语:“梁缘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梁缘脚步顿停。
“我现在变重了。”
“你不能再说我是小孩子了。”
趴在肩膀上的姑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还在絮絮呓语。
梁缘听着她的话,抿唇静默不语,凤目沉沉。心口压了千万块巨石,沉闷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消失了。
他偏头一看,她已经枕着他的肩头睡过去了。
安安静静,实在是乖。
他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来放进被窝里,盖上被子,指尖撇开她额上的碎发,俯身亲吻回复一句一句回应她的话:“回来晚了,睡吧。”
“还是这么轻。”
“不说了,现在不是小孩子,是我的夫人了。”
*
隔天,归梦依旧在往常的时间点醒来。
虽然昨晚喝的不多,但她还是有些不适,捏了捏突突抽动的太阳穴。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抬头,看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吃惊得杏目微瞠,嘴唇微张。
梁缘叫她揉着太阳穴,剑眉微拧,信步过来坐在她身边替她揉,“头疼?”
归梦回神,迟钝地摇了下头,又点头,说:“有一点。”
说完她耳畔就落下一句,“活该!”
梁缘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背着我喝酒。”
“……”
归梦心虚,低声说:“才没有,是你自己不在。”
这是在抱怨他没陪她?
梁缘手指停下,凝神反思。
也是,这段时间忙着接待外宾,整个假期连顿饭也没能陪她吃,确实亏欠了。
而归梦说完就后悔了,她立马解释道:“我没有要抱怨的意思,就是……就是……”
她想了想措辞,咬唇很小声说:“有点失落。”
说完眼尾有点红,有心酸也有羞愧。
他是外交人员,是为国家做事的人,他的职责就是为同胞谋福利。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