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只觉得遍体生寒。
相比于沈秋禾的害怕,方琴显然更习惯这个模样的季成眠。
“我们没有结婚证,不是夫妻,证据我都留着。”
“季成眠……”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当初忍你是觉得你是老师,你压力大,一个人养家不容易,只要我们在一起,总能把日子过好,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人。”
“好!好!好得很!”
季成眠一脚踢翻跟前的椅子,“都来搞我是吧?”
他指着沈秋禾,“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我自从进到你们沈家以来,天天夹着尾巴做人,不说话你骂我懦弱无能,说话你骂我多管闲事。沈秋禾,你拿我当过人吗?你有尊重过我吗?我当条狗都比当你老公来得舒心。”
“还有你!”他指着方琴,“我给你吃,给你住,我哪里亏待你了?不就是心情不好打了你一下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沈秋禾正欲上前,方琴伸手拉住了她,“算了,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犯下的错,自然会有法律来惩罚他。”
两人做完笔录递交证据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方琴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只觉得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忽然从路边跑过来一个人影。
人影猛地推了她一把,方琴差点被她推倒在地上。
看见来人,沈秋禾惊讶的开口,“小钰……”
沈钰盯着方琴,“是她对不对?是她勾引了我爸,让你们离婚的对不对?”说着就要伸手去打方琴。
沈秋禾还来不及思考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见状连忙去拉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顾不得别人投过来的目光,三言两语跟她解释了一遍情况。
可沈钰听了依旧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方琴,“肯定是她勾引的我爸,如果她不勾引我爸,我爸怎么可能会瞒着他结婚的事实都要跟她在一起?”
沈秋禾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这件事明明就是季成眠的错……”
“我爸哪里错了?”沈钰打断她,“妈你怎么回事?你不帮我爸却帮这个小三说话?”
“我没有帮她,这是事实。再说了,你爸差点把我们家的香水秘方偷出去给别人……”
“如果不是你逼他,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沈秋禾觉得沈钰肯定疯了。
她沉下脸,“回去,我不想看见你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可沈钰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我不去,我要去找我爸。该死的是这个小三,你凭什么拦着我不要我打她?”
沈秋禾扬起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沈钰,你的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为什么出轨就要怪小三?该死的难道不是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的贱男人吗?同样身为女性,我以为你能更懂女性的处境,结果你却是这个样子……”
她闭了闭眼,“看来,我这个母亲真的当得很失败,才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恍惚间,她的思绪被拉回还在沈家老宅的时候。
年幼的孩子第一次考了第一名,得了五十的奖金,他用仅有的五十块钱给她买了副手套。
男孩那时候会靠在她的膝盖上,笑得很天真。
“妈妈,我给你买了副手套,天冷,要记得保暖呀……”
后来她嫌弃手套廉价,随意的丢了。
迟来的悔意终于爬上了沈秋禾的心间,满腔的苦涩在她喉咙堵塞,她颤抖着双唇,哽咽到难以出声。
她丢掉的不止手套,还有她的孩子。
爱她的孩子-
沈娇弯下腰,打开一盒罐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