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当即堵在胸口,晏无岁一脸菜色,险些要被气倒。
什么叫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他晏无岁怎么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就说不出好听的话!
又是一日,日出东方,半个穹顶都被染成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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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宋初姀额头抵靠在帐中一角,眼下泛起淡淡的青黑。
她已经两日没有睡好觉,每次刚一睡着,耳边就好似有兵戈之声,吵得她有些心慌。
天色越来越亮,外面声音逐渐吵闹起来。
宋初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听到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娘子!”冯娇急匆匆跑进来,当即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跑。
“回来了!。”
她说话气喘吁吁,飞快将事情概括下来:“邺城已破,我军伤亡有些惨重。”
宋初姀一怔,连忙跟着她往外走:“那裴戍他”
“君上没事,是谢小将军和萧子骋!”
冯娇吞了口口水:“君上与兄长都还在邺城,萧子骋自己一人单枪匹马回来,正好撞见出门的谢小将军,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直接打起来了!”
“什么?”
——
正是春风和煦,草长莺飞,营寨两侧的迎春花开的茂盛,一片暖黄。仿佛是预知了战争结束,那些迎春开得比昨日更盛,风一吹便左右摇晃,好似在庆祝。
营寨前的空地上,刀剑相撞的声音划破长空。
战马立在一旁,萧子骋疯了一样挥刀往谢琼身上砍。
他动作迅速,每一刀都往谢琼身上要害砍。谢琼避之不及,只要抽出腰间长剑挡回去。
刀剑相撞发出长久嗡鸣,萧子骋目光凌厉,当即再次出招。
谢琼目光沉沉,手腕一转,不耐烦挡回去,怒道:“你疯了?”
萧子骋冷笑,用力往谢琼长剑上一砍,长刀脱手,连带着长剑一同飞了出去。
手腕被震得发麻,谢琼脸色难看,一回头,却见萧子骋赤手空拳冲了过来。
“不自量力!”
谢家一百年前便是武将世家,萧子骋一个半路出家的武将根本就不是谢琼的对手,几招之后,就被谢琼按在了地上。
谢琼膝盖抵在萧子骋背上,一只手按在他后勃颈,神情冷漠:“萧将军这是何意?”
“你自己不知道?”萧子骋趴在地上,想要挣扎,却被按得动弹不得。
他目光阴鸷,冷笑:“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是我看不起你!”
谢琼眉心一跳,抵在他后腰处的膝盖更加用力。
萧子骋闷哼一声,半张脸埋在土里,咬牙道:“不愧是南夏的走狗!身在大梁,却不忘给你南夏故交传递消息!”
“你说什么?”谢琼脸色难看,一把将萧子骋拽起来,“说清楚,不然杀了你!”
“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萧子骋扯了扯嘴角:“装什么无辜!陈长川对我们的行军布阵了如指掌,不是你给他的还能是谁?”
谢琼眸光一沉:“你凭什么说是我,我谢琼从来不做这种下作之事!”
“你与陈长川是故交,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