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神出鬼没的,是做什么去了?”
去做什么了?
宋初姀一怔,她还从未问过这段时间她去做了什么。
“她应当是去喝酒了。”
自从来了这里,谢琼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酒气,很淡,但是却一直存在。
“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并非是寻常小娘子。”
宋初姀收回目光,拉着冯娇去了菜园。
她开辟的那块地在外侧,很好找,两人头对着头,伸手将土壤往外翻了翻,很快就露出之前播下的菌种。
顾不得脏,宋初姀将菌种捡出来摊在手中,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有问题吗?”
她拿给冯娇看,神情格外委屈:“上一次长得那么快,是因为我是整株种下的。如今换成种子之后,就不行了。”
冯娇精通医学,但是对这种东西却一窍不通。
“应当是菌种的问题吧。”她拿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话音刚落,冯娇手中的菌种就被一只黝黑又粗糙的手接过。
宋初姀与冯娇同时抬头,却见是个身材十分丰腴的老妇人。
她是这里的厨娘,宋初姀隐约记得,这人名字里有个兰字,大家都叫她兰妪。
“娘子是在种蘑菇?”
兰妪将菌种还给她:“前几日总是见娘子往这里跑,原以为娘子是来这里散心,原来是在这里种菜。”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土壤,拿起铁锹在上面翻了翻,将深埋在地下的菌包挖出来,笑道:“蘑菇这种东西,不能埋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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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妪伸出手,指着小拇指道:“最深不能超过小拇指的距离。”
说完,她又捏了捏干燥的土壤,眉眼一弯:“蘑菇这种东西,最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娘子许久不浇一次水,此处又一直被阳光直晒,自然是长不出来的。”
宋初姀:“还有这些讲究?”
“娘子不知,这些东西就如同人一样,有自己的喜好,遇到不喜欢的环境,就不愿意冒头了。不只是娘子种的蘑菇,还有后面的荠菜,远处的春笋,以及麦子与稻谷,都是这个理。比如麦子,他们喜欢雪,冬日若是能下场大雪,别的植被兴许会被冻死,但是麦子却喜欢,落一场大雪,来年长得一定好。”
宋初姀听得呆住了,讷讷道:“这么多学问啊?”
——
宋初姀心不在焉地回了寝帐,帐内没有点灯,落日的余晖透进来,在她裙子上照出一道霞光。
她看着裙摆上那道格外亮眼的阳光,微微伸手,露出一截皓腕。
略显陈旧的木镯十分契合地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