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中进来的,她出来的匆忙,来不及束发,此时钗头斜插,鬓云飘散,一看便是刚从榻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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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奔和萧子骋当即错开目光,避免去看她。
晏无岁眉头却越皱越紧,想要说什么,可一想到谢琼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拳头,一想到君上对他的警告,最后涨红了脸都没有吐出一个字。
宋初姀顾不得他们,急急道:“裴戍发烧了。”
话音刚落下,帐中气氛一凝,众人面面相觑,都没什么反应。
“娘子是不是搞错了?”冯娇开口:“这么多年君上从未发过烧,昨晚回来时也一切正常。”
萧子骋:“是啊,君上怎么会发烧。前年我们在中州被南夏围困,正好是夏天,我们风餐露宿淋了三日的雨,我当时都病了,君上却还好好的。”
宋初姀觉得他们态度很奇怪,面上起了些薄怒:“他昨日背上有这么大的口子。”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伤口很严重,可能是发炎了。”
“娘子没记错?”冯奔开口,也伸手比划了一下,却被宋初姀比划那段小了将近一半:“昨日君上确实被李奉所伤,但是伤口并不严重,君上涂些金疮药便好。”
他们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伤没有受过,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大惊小怪。
听他这么说,宋初姀急了,眼泪簌簌往下掉,看向冯娇道:“他就是发烧了呀。”
美人儿落泪换谁谁不心疼,冯娇当即不管萧子骋,拉着宋初姀道:“娘子别哭,我这就去看看君上。”
说完,冯娇拉着宋初姀便往外走。
晏无岁和冯奔对视一眼,连忙跟了出来。
萧子骋躺在床上动不了,见他们都要走,急了:“哎?你们留下一个人给我换药啊!”
众人默契的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宋初姀一进寝帐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她跑到榻边,却见裴戍闭着眸子,呼吸格外粗重。
他身下渗出些不少血,宋初姀看到的一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就转不动了。
周遭有些乱,宋初姀却如同被点了穴一样,看着冯娇说不出话来。
她想到了月娘子,月娘子便是身下流了许多血之后便去世了。如今,脑海中的那人换成了裴戍,她只觉得从头到脚皆是冰凉。
冯娇先是看了一眼裴戍,又安抚地拍了拍宋初姀的手,小声道:“娘子,可否先让我看看君上的伤?”
宋初姀回过神,连忙扯开裴戍的衣裳,露出他后背那道人为撕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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