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哪个小娘子的珠钗掉了珍珠,被我捡到了。”
裴戍目光看向被弹走而滚落在地面的珍珠,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一紧。
“怎么又有一个?”萧子骋出声,指着不远处的闪光,自言自语道:“这珍珠都是挨个儿掉的吗?怎么像是有人故意丢下来的一样。”
话一出口,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下马跑过去。
这次不止捡回来了珍珠,还捡回来了一块绿色玛瑙,玛瑙之上还带着淡淡血迹。
若是有人故意留下线索,那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君上!”
萧子骋抬头,却见裴戍脸色难看,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石头。
“拿过来!”裴戍突然开口,声音冷到极点。
萧子骋连忙将玛瑙递过去。
裴戍拿起,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宋翘翘也有一对珠钗,上面便是用这种玛瑙与珍珠镶嵌而成。
他脑海中闪过客栈门口的背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若不是宋初姀还好,若真是她,他真是该死一万次!
——
人贩子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有清晰的认知,他们仿佛催命一般用鞭子抽打马屁股,妄图让马车跑得更快。原本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走完的路程,他们硬是缩短了许多时间。
第二日午间,马车停在一处稀疏树林中。
疯了一样的狂奔令宋初姀已经撑到了极限,她脸色苍白的靠在一角,手指紧紧抓着马车上的横梁,不让自己乱晃。
那两个人贩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路途颠簸,她额头好几次撞到马车上,如今已经红肿一片。
精瘦男人打开门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到了,小娘子不用再受苦了。”
宋初姀长睫微颤,看着他没说话,一副没什么生气的模样。
精瘦男人也不在意,大概是知道银子马上就要到手了,笑道:“邺城跑出去不少女人,那些军爷被关在里面,,寂寞得慌,你进去听点儿话,说不定还能混个侍妾当当。当谁的侍妾不是侍妾,你说是不是?”
他下流的目光在宋初姀身上扫来扫去,可惜道:“要不是缺钱花,我就先把你享用一番了。”
这目光实在是令人作呕,宋初姀微微偏头,直起身子,纤细的手腕撑在地上,脸色难看。
邺城,她屡次听到这个地方,却没想到最终是这样过来的。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上一次这么害怕,还是她被周问川献给裴戍时。
只是那一次,她面对的是戴面具的裴戍,如今又要面对谁呢?
她目光落在马车半开的门上,或许是那两个人笃定她一个弱女子跑不了,对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