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前女子微微蹙眉,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脚踝从虎皮中伸出,露出上面含苞待放的红梅图案。
“宋翘翘”
裴戍又叫了她一声,语气比之前还要低沉,眸中皆是欲.色。
匍匐在他身上的女子微微一顿,抬头的瞬间衣襟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看向他的目光带有几分疑惑,似是不解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喊她。
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断了,裴戍猛地扣住她细腰,将人低在床榻上。
粗粝的大掌握在脚踝红梅处,裴戍动作带着少有的鲁莽,像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男人手指落到她系带上,还没来得动作,怀中人却脸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开。
“宋翘翘!”裴戍去抓她的手,却见她眼尾一片绯红,眸中溢满泪水。
他一怔,冲动褪去,拧眉问:“怎么了?”
“你欺负我。”她哭得梨花带雨。
“我何时欺负你?”
“你误会我,别人说是我杀你,你就真以为是我杀你。你不知道查明真相,一回来就嘲讽我挖苦我吓唬我。”
她说得句句在理,裴戍眸子深沉,想要为她擦泪,却被她一巴掌打开。
她控诉完就要走,裴戍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天色未亮,远方朦胧熹光与地平线交汇处连成了一条直线,孤寂又冷肃。
裴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一片寂静。
军帐里没有暖炉更没有温香软玉,有的只有不断吹进来的冷风。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在疲惫之时的一场梦,宋翘翘远在建康,必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梦太真,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
裴戍低头,看到握在手上的珠钗。
上面的血迹已经凝结到一起,翠绿色的珠钗失去往日光辉,成了鲜血的陪衬。
她怕他不信她,所以将证物也一并送了过来。
那厚厚一摞书信,前半段写她这段日子做了什么,后半段写她如何被晏无岁欺负,最后只用寥寥几笔将崔萦的事情说清楚,又附上了珠钗作证物。
她这封厚厚的信,似乎并不是过来找个说法的,只是告诉他,她的近况如何,顺便为自己澄清了误会。
裴戍捏着珠钗的手微微用力,觉得自己当真是混蛋。
她明明都说了不是她动得手,他却偏偏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一般不肯相信。
回来就欺负她,吓唬她,不肯透露身份强迫她,做的当真是没有一件好事。
他呼吸越来越沉,抓着珠钗的手更紧,珠钗很快就在他掌心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溢出,裴戍却感受不到疼,面无表情扯下袖子为自己包扎。
邺城必须尽快拿下,他要赶回建康寻她。还有晏无岁,他想到她在信中义愤填膺的诉苦,神色越发冷。他将人留下是为了照顾她,可不是为了欺负她的。
裴戍将沾了血的珠钗丢掉,大步走出寝帐。
天刚蒙蒙亮,萧子骋兜着一大堆野果子跑到众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