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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家都耍得团团转。”

他抬眸,哪有平日里半分无辜,分明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嗓音勾着点不快:“故意救我的蛇,让我动心,再跟沈修卿打配合,就是为了现在。”

“你知不知道,要是其中有一步出了差错,你早就尸首分离了。敢用命赌我是不是塔的人,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疯。”

许砚辞:“缪赞。”

迟寻:“你既然清楚我在塔的地位,为什么还要选择沈修卿呢,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许砚辞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并没有让人察觉到异常:“沈修卿不抱任何目的靠近我,而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手中的东西来的,怎么能一样?”

迟寻不同意:“我为了你手中的东西来,他为了你的爱来,都有目的,怎么就不一样。”

许砚辞:“他愿意为了我去死,而你不愿意。”

迟寻嗓音不冷不淡:“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吗?”

许砚辞几乎是肯定,语气夹杂着冷意:“你当然不会,我们是同类人。”

同样以利益为重,同样冷血。

倘若迟寻有沈修卿半分真情,就不会纵容“塔”这么多次朝他下手。

迟寻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话,只是看着他。

许砚辞也不逼他:“你不愿意说就在这关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联系我。”

迟寻挑眉:“你不怕我跑了?”

许砚辞:“蛇在我手上,你跑不了。”

迟寻:“”

许砚辞将迟寻关在屋子里,转身离开,他刚踏出别墅门,就觉得四处不太对劲。

下一刻,后脑勺忽然抵了把枪。

男人似乎等了他很久:“许先生,纪总想见您一面,请上车。”

许砚辞蹙眉:“纪云斐?”

男人没有应他的话,摁在他脑袋中的枪更用力了,像是无声威胁。

许砚辞不想把人逼急,就上了车。

车上无论他说什么,那个男人都没有应话,只是安静地行驶着车。

目的地是B市的湿地公园,四周没人,显然已经被清过场了。

中心草坪只有两个男人席地而坐,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圈着个美人,美人手里捻着枚白子,好看的眉头蹙起,正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似乎是很苦恼。

许砚辞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棋局,黑子下得毫无章法,被白子全面围杀。

江逾白捻着白子,想放水都放不了,完全想不明白纪云斐为什么会下得这么烂。

他没有注意到许砚辞已经来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最后挑了个位置,坏了自己布的局,只为给黑子拖延一点时间,让胜负晚些降临。

然而他刚下完,身前投掷下陌生的黑影。

只见白皙纤细的指尖捻起一颗黑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给必败的黑子谋取了生机。

一子破局。

江逾白抬头想看看是谁,就见许砚辞正垂着眸看他,视线相撞在一起。

许砚辞面上没有多少情绪:“我下得比他好,哥哥,为什么要站在他那一边呢?”

江逾白:“他再练练就会了,刚开始学的都这样。”

许砚辞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他情感上有缺陷,好不了的,就是个怪物。”

“哥哥,你养了一只怪物。”

江逾白握住棋盘的手紧了紧:“你别这么说他。”

纪云斐蹙了下眉头,将江逾白护在怀里,另手拿着枪抵上许砚辞的脑袋:“你倒是心态挺好,知道我要杀你,还这么镇定。”

许砚辞倒是无所谓笑了下,眨了眨狐狸眼眸:“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