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转,三人便一起上了程枞的马车。
孔靖瑶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坐在正中间的位置,而分坐在她左右两侧的两个男人正在怒不可遏地瞪视着对方,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她无语地撇撇嘴,这俩人从刚刚在密室中就一直相互敌视着对方,如今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反正也不会真的打起来,索性放任不管了,她将脑袋向后一扬,闭目养神。
就在孔靖瑶脑子里还在思考今日在密室中的所见所闻时,身下的马车稍稍一顿,停了下来。
“到了?”
孔靖瑶缓缓睁开眼,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
“嗯,走吧。”
齐楚昭先一步跳下车,当她打撩走到车边时,看到他已经稳稳站在车下,静静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孔靖瑶自然地将自己的五指搭在他炙热的手背,借着力,下了马车。
而后,她和齐楚昭并排站立在门外,微笑着回头,朝立在车上的程枞挥了挥手。
程枞微微颔首,却始终站在车上没有挪动半分。
但这些孔靖瑶并不知晓。
她同程枞告别之后的下一瞬,就与齐楚昭一齐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内走去。
肆意的寒风缭乱了程枞的发,他毫不在意,视线始终追随着孔靖瑶藕粉色的身影,一直待到那抹倩影消逝在垂花门中,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乘上马车离开。
孔靖瑶和齐楚昭回房时恰好路过七皇子的议事厅,瞥见厅内居然人头攒动,不禁好奇地停下脚步。
远远地他们听见陈宰相的声音从议事厅传出——
“北境才刚刚消停,如今南疆又开始不停地滋扰着边境的城民,看来与南疆的这一战是无法避免了……”
“近年来,大临连年遭受水灾和旱灾,空库早已空虚,如今想要应战,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各位,对此可有何良策?”
厅中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却始终没有人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
户部尚书秦大人面露难色,拱手道:“宰相,此事还需尽快上报皇上来定夺才是,您也知道这几年为了填补国库空虚,我们已经多次主动降薪,家中私库早已所剩无几,现下也空有报国之心,却也是无能为力。”
陈宰相哪里能不知道大家的难处,可是现在国在危难,他也只有竭尽全力为君分忧。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七皇子缓缓开口道,“这些年,我一直潜心修道,平日里用度不多,库中暂且充裕,或许能让军队支撑个十天半月。”
原本表情还有些为难的李将军表情豁然开朗,上前一步,“殿下,这感情好啊,有了您这经费,老臣至少能有八成的把握将南疆那些贼人击退!”
……
听了一会儿之后,孔靖瑶与齐楚昭大致明白了他们正在讨论什么。
毕竟是议事,二人如今无官无职亦不好在此逗留,避嫌一般赶紧转身离去。
第二日,早朝。
皇上面色青黑地坐在明黄色的龙椅之中,将他本就不好的面色衬得病气严重。
加上他说一句喘三息的状态,使得殿下所有的大臣都不禁为皇上捏了一把冷汗。
左将军李大人率先走到殿前,“皇上,臣有要事启奏,据戍守南疆的军报所示,近日来南疆不停在滋扰大临边城中的城民,大有试探之意,臣斗胆预测,或许他们正在寻求一个合理的接口,不日即将向我们宣战。”
皇上干枯的五指捏着魏公公递过去的军报,虚着眼眸扫了一眼,旋即砸回殿中。
“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殿中窃窃私语的大臣们霎时间鸦雀无声。
事关大临领土的完整,皇上混沌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军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