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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中吃瘪的模样,一边回想, 一边漫不经心地随手拿起欢儿为她倒好的茶水,忍俊不禁。

欢儿有些不解, “小姐,现在您也算是找回了身份,虽然前几日齐将军生气不理你,但看他刚刚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 您为何不借此机会,将话与齐将军将说开呢?”

孔靖瑶微微勾唇, 抬起纤细的手臂屈指重重敲在欢儿的脑门, “傻丫头,你还是不懂男人呐……如果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那日后他会不懂得珍惜的。你看煜恒哥哥前几日还不愿搭理, 昨日跟他大吵一架之后, 今日他反而主动贴上来……”

说着,孔靖瑶回眸对欢儿挑了挑眉, 掌心朝上五指依次收拢,“这个啊, 就叫做欲擒故纵,懂?”

欢儿依旧迷糊地摇摇头, “不懂。”

“没事, 待所有事情都平息下来, 我替你寻个可靠的郎君。”孔靖瑶俏皮地冲欢儿眨眨眼,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一副“包在我身上”的可爱表情。

闻言,欢儿羞红了脸,“我不要什么劳什子郎君,欢儿一心只想陪着小姐,小姐在哪儿,欢儿就在哪儿!”

孔靖瑶轻轻点了一下欢儿的额头,佯装嗔怪,“傻丫头。”

就在二人说说笑笑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黑衣人行至门边,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禀告阁主,城内羽林卫加派了大批人手,正在搜寻那日劫狱之人,现在已经朝着凌云阁这边来了,齐将军在此处已经不安全了,需要快速转移。”

孔靖瑶凝眉思忖片刻,“好,通知那日跟我去劫狱的所有人,即刻启程,退到城外的榆林山中的据点。”

“是。”

欢儿与黑衣人异口同声,承应后立即转身,朝门外走。

就在二人抬脚马上要迈出房门时,孔靖瑶再次出声将二人叫住,“另外,不要告诉齐将军具体缘由,以免他多想。”

“是。”

二人离去之后,孔靖瑶在原地面色凝重地又坐了许久。

如今,齐楚昭是代罪之人,那日将他从地牢中劫出来实属下策,为他找出真相洗刷叛国的罪名,才是解决此事最根本的办法。

思及此,孔靖瑶朝外面招了招手,须臾之间,一个影子匆匆赶到。

她面色阴沉,无意转了转腕间的碧绿色玉镯,抬眼间,眼神已经恢复平日的锐利,“交给你一件事,去查关于齐国公府此次叛乱的所有消息,只要是相关的,都给我统统送至城外据点来,切勿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影子颔首,“是。”

*

孔靖瑶走后,齐楚昭心绪混乱,早已没有翻土的闲情逸致。

他将锄头搁置在一旁的花架下,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染了泥土污迹的中衣,抬步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回廊之下时,他听见鸽子扇动羽翼的阵响,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回走。

步入房间之后,他立在门边谨慎地确认院中空无一人,才安心将门关上,放下门闩。

一只脚边绑着信夹的鸽子,乖乖地等在窗边,断断续续发出“咕咕”的叫声。

齐楚昭来到窗边,熟练地解开信夹上的机巧,从中取出一封小小的字条。

其实,他在从边境回大临之前,就已经收到了齐国公传去的消息,告诉他那时朝堂中已经开始遍布对齐国公府不利的消息,劝他就待在边境不要回京。

可是,齐楚昭如何能忍受父母因为遭受污蔑而被囚禁下狱。

在接到消息后,他二话不说纵马扬鞭,日夜兼程地回到了京城。

起初,大臣们还是毕恭毕敬,一个个口中都夸赞齐楚昭与北境签下停战协定,是稳固大临社稷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