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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了,却连一个是靠谱的都没有。

孔靖瑶听得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她单手撑着下巴,双眼木然地盯着阶下越说越起劲的各位,懒懒说道:“就没有一个正常女子容易去实施的办法吗?”

这时一个白面书生长相的堂主缓缓走了过来,“阁主,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位公子为何会恼?”

孔靖瑶婆娑着自己的下巴须臾,“他觉得我朋友骗了他?”

书生摇摇头,“他真的是在乎被骗吗?”

越说孔靖瑶越迷糊,“那他在乎什么?”

书生云淡风轻地看着懵懂的阁主,“他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是您,所以他难过的原因从来都不是什么欺骗,而是恼您这么多年,从始至终从未将真心托付……”

孔靖瑶赶紧解释,“我怎会没有给他真心……”

书生端正颔首,“小生的话只能说到这儿了,接下来需要由您自己好好回想。”

望着书生远去的背影,孔靖瑶久久陷入沉思,她怎么会没有将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他。

倏忽,一道白光猛地在眼前一闪而过,她过去一直在乎齐楚昭从未向她诉说过真心,如今想来,她好似也从未向他袒露过自己对他的感情。

难道,是因为这个?

悟到其中要领,孔靖瑶骤然从座位上起身。

阶下的所有人霎时噤声。

孔靖瑶双手抱拳,“今日感谢大家来此出谋划策……欢儿,接下来好好招待各位堂主。我接下来还有要事,就不陪大家了,有何需求,找欢儿即可。再次谢谢大家!”

凌云阁的各位堂主都不是矫情之人,纷纷表示,“阁主有事大可去忙,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感谢各位!”

她留下此话后,就匆匆出了议事厅。

当孔靖瑶再出现在齐楚昭房门之前时,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半人高的酒坛。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齐楚昭偷偷瞥了一眼门扉上映出的人影,心中既期待,又不知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

思来想去,心中勉强安慰自己,且听听她要如何狡辩。

而后,慢慢悠悠拉开房门,见到门前这位来势汹汹的姑娘,以及她手中那坛能喝死人的酒,本就严肃的面色,现在更是黑得吓人。

齐楚昭语气冰冷,“姑娘有何要事?”

孔靖瑶大咧咧地笑着,“那个,煜恒哥哥第一次来凌云阁,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招待你的,这坛酒是我前年亲自收集的桂花花瓣做的桂花酿,现在正好到了时候,想与你一起开坛共饮。”

齐楚昭本想拒绝,却又捕捉到她刚刚话中的关键词,追问道:“你醸的?”

见他对桂花酿似乎很感兴趣,孔靖瑶怀抱着酒坛,弓身从齐楚昭支在门上的手臂下穿过,而后将酒重重地放在桌面上,拍拍泥封完整的坛口。

“嗯,你记得吗?五年前我院子里不知怎么冒出了一棵桂花树,前年终于长成,开了满满一树金灿灿的桂花,可惜那年你正好出征路上耽误了些时日,没能见到,所以我就将那年的桂花收集起来,想着做成桂花酿,届时邀你共饮,也能算作是一起赏过花了。”

齐楚昭目光落在坛口粘着的一朵小小的金色的桂花,思绪回到五年前,那棵桂花树哪里会突然冒出,是他在得知自己出征的皇命之后,特地夜里摸黑种进她院子里的。

这些年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在孔靖瑶的院子里种过多少花了,而一切皆因孔靖瑶幼时的一句话——

“煜恒哥哥你将这盆兰花送于我,它在一月开放,当它盛开之时,我就知道你该回来了。”

所以,这么多年,齐楚昭只要出征,就会在孔靖瑶的院子里偷偷栽下一株花,希望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