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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边境驻扎的大临军队去赴任,为了赶时间,他选择了官道,虽然这里年久失修且路途凶险,但是此处却大幅缩短了前往北境的距离,是所有备选道路中,最为捷径的一条。

没想到路遇狂风疾雨,不得已在逼迫躲进这座荒废的寺庙之中。

没想到竟然不幸落入虎口。

眼下这场宴席,恐是乞颜满为他摆的一席鸿门宴。

见齐楚昭许久没有举起酒杯,拔突举杯用大临官话高喊:“来,让咱们一起举杯,欢迎远道而来的大临战神齐楚昭齐将军!”

闻声,齐楚昭也将抬手,将身前的酒杯满上,双手捏杯,“感谢四皇子收留之恩。”

“不敢不敢!”

拔突一连饮了三盏,而齐楚昭也不得已只能跟着一同陪了三盏。

这三杯酒下肚之后,齐楚昭很快就觉得眼前的情景和所有的人都开始飘浮在了空中,他们身上都泛着七彩绚丽的光芒,好似仙人下凡一般。

虽说齐楚昭不敢说自己千杯不醉,但肯定不止三杯就倒。

他意识到这酒恐怕是有异。

早年齐楚昭也听闻北境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与南疆的巫蛊有异曲同工之妙,刚刚进门之前,他就留了个心眼,已经提前吃了一颗能解百毒的避毒丹,但却没有想到这个避毒丹对于北境的秘术并无作用。

现在,齐楚昭已经一脚踏入了乞颜满为他设下的陷阱,落于下风,接下来之事,他也只能半梦半醒地静观其变了。

拔突坐在上首,三杯酒下毒的齐楚昭已经全身酸软趴在了桌面上。

他手握着酒杯,谨慎地跳下长榻,之前在满庭轩被齐楚昭痛揍的记忆早已深入他心,此时,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到齐楚昭的身边。

拔突俯身将酒杯举到齐楚昭眼前,试探着:

“齐将军,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有缘能在大临相识,咱们再碰一杯!”

趴在桌上的齐楚昭,艰难地掀了掀眼皮,瞥见拔突的身影,笑盈盈连声应下,胡乱地在桌面上抓了好一次,堪堪握住他手边的酒杯,而后猛地举高酒杯,欲与拔突碰杯。

可是,尽管拔突的酒杯一动不动稳稳置于齐楚昭的手背,他硬是左晃右晃半晌不得其法。

拔突见状笑得前俯后仰,“看来齐将军是喝醉了!”

齐楚昭用力挥着手掌,一巴掌没控制好,直接挥到了拔突的脸上,他舌头都已经捋不直了,到嘴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没、没有,谁说本将军喝醉了,接着舞,接着喝!”

对此,拔突也有些拿不准齐楚昭是不是已经在沉浸在秘药之中,他冲后在一旁的乞颜满使了个眼色。

现下乞颜满还是穿着他在北境一直着的那件通体漆黑的斗篷,他绕到齐楚昭的背后用一根特制的银针扎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须臾之后,乞颜满将银针抽出,看到上面发青的颜色,肯定地对拔突点点头。

拔突紧绷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狠狠将刚刚齐楚昭往椅背上一推,大笑道:“什么大临战神,我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今日还不是落入了四皇子的手中!”

继而,拔突望向一旁的乞颜满,“四皇子,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乞颜满点点头,随后从黑袍中抽出一个银质的铃铛。

材质轻薄的银铃,在乞颜满富有节律的晃动中,发出“清泠泠”的脆响,好似清泉拍打在岩石上的响动。

原本仰躺在圈椅之中的齐楚昭,忽然直起身来,端坐椅中,迷离的神色也换成了一丝不苟。

此情此景,拔突笑得更加的猖狂,“我也是第一次使用真言术,没想到会如此奏效!”

乞颜满静静观察齐楚昭片刻,开口询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