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最为显眼的位置即可。”
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中明黄色的卷轴,“如果你能帮我顺利完成此事,我或许有方法可以帮你彻底拔除体内的蛊虫……”
孔靖瑶明白乞颜骛开出的条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的确具有相当大的诱惑,但是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她思忖片刻,抬手指了指卷轴,又确认了一次,“就这样?”
乞颜骛诚恳地点点头,“对。”
眼瞧着天色将明,如果凌云阁的人没有在密林处接到孔靖瑶,定会将这个消息传回大临,届时程枞那个啰唆精赶来,她定会被关于“安全重要性”的说教淹没。
于是,孔靖瑶向前一摊手,“好,成交。”
乞颜骛果断将卷轴交到孔靖瑶手中,用左手别扭地朝身后的侍卫招了招,一群内侍涌了进来,将她脚上镣铐一并摘了去。
松开镣铐后,孔靖瑶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脚,取出乞颜骛给她的琉璃瓶中的血丸,送到唇边咽了下去。
吞入之后,她运气感受了一□□内的变化,片刻后便确认乞颜骛并未诓骗于她,这果然是血丸。
一切完毕后,孔靖瑶跟随乞颜骛的脚步,两人分别坐在圆桌的对角,同时陆陆续续有内侍鱼贯而入,为他们奉上热茶和点心,也将她遗失的行李、衣物、□□统统放置在她手边。
孔靖瑶忽然想起什么要事一般,猛然一跃,一脚跨上桌面,俯身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抵在乞颜骛目光锐利的眼尾,“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乞颜骛当是什么要事,不禁掩嘴轻笑,“当然是丫鬟,不然你以为我一介皇子,能搞得清楚姑娘衣服上那些横来竖去的细带?话说回来,过往我脱的时候都是一把撕碎,下一次我多留意……”
孔靖瑶跳下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说了,我并不想知道你的这些风流韵事。”
乞颜骛满脸遗憾,“好吧,来日方长,下次见面,我将学习成果向你讨教。”
孔靖瑶脸上挂满了“婉拒”二字,抓起桌上的糕点胡乱塞了几块进嘴后,立即背起自己的包袱,头也不回大摇大摆走出了乞颜骛的府邸。
乞颜骛望着孔靖瑶渐渐消逝的身影,垂眸询问正在为他接右手腕骨的巫医,“帮她拔蛊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巫医一脸嫌弃地扫了乞颜骛一眼,“你的手都要废了,还有闲情关心别人死活?!”
乞颜骛谄媚笑道:“死不了,这不有你在吗?”
巫医长叹一口气,接着之前的问题回答,“一半一半吧,主要是她这个蛊应该被下了有十几年了,还一直在喝增量的药,蛊虫怕是早已随着血液遍布她的四肢百骸,即便是我师父在世都不能说十足把握,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过能为她除去浅表的部分,之后她如果不动用内力的话,大致能为她延寿二十年左右吧。”
乞颜骛望着天,回味着孔靖瑶呼吸中的香气,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唇,“二十年也不错,想必那时我早玩腻味了,死了也不可惜……”
巫医将手中正在打的结重重一收,而后向一旁狠狠一推,“随你。”
“哎呀,你轻点呀……”
“逗小姑娘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
“千金难得美人笑嘛!”
“你啊,迟早得死在女人身上!”
“阿禹,你知道我此次在大临学到最有用的一句话是什么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与君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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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境使团抵达天金城时,齐楚昭也抵达了大临军队所在的小镇。
但他并未直接奔向军营赴任。
因为在此之前,他有一件更为重要之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