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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一眼,抬手指了一下那个带头之人,“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去那个入帐中找些他的笔迹过来给我,再带上笔墨,之后我自有办法可以解决。”

于蒙没有问其中缘由,立即应下,“好。”

在等待于蒙的过程中,孔靖瑶已经在寺庙外找了棵非常结实的百年大树,将五人绑在树干上,并且依次点了他们的哑穴。

雨已经停了有一个时辰了,躲了一日的太阳终于又在东边探出了一角,拔营的号角已经吹响,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就要出发了。

当于蒙将笔迹送来之后,孔靖瑶向他打听了与领头之人最为交好的士兵,就将人打发走了。

而后,她模仿着那人的笔迹,写下了一封声泪俱下的书信,信中通篇都是对乞颜满的怨恨,以及他想要尽快逃离此处的决心。

最后,趁着大家都在收拾的当头,神不知鬼不觉将那封信塞到了最为交好的士兵的枕头底下。

她亲眼看着那个士兵看完信后神色慌张,彷徨失措地将封信藏在了自己的包袱之中,至于之后那个士兵会不会为那人开脱,如何开脱,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孔靖瑶回到伙头班的营帐,将自己尚未拆开的包袱往肩头一背,神不知鬼不觉地排到队伍中去了。

站在她旁边的小兵,跟她打了个招呼,继而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昨晚去哪儿了?”

孔靖瑶满不在乎,“还能去哪儿?我一直在睡觉呢。”

小兵冷哼一声,“就编吧,我起夜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床上是空的。”

“信不信由你,”孔靖瑶狡黠地歪头附在小兵耳边,“我昨晚还听见你絮絮叨叨叫阿然的名字,那可是拔突将军最宠爱的……”

小兵一下慌了抬手捂住孔靖瑶的嘴,“别瞎说,被人听到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孔靖瑶用眼神威胁小兵将手松开后,她对着一旁呸了半天,那小兵也不知道今晨用的啥洗手,好臭!

两人并肩安静走了一会儿,小兵沉不住气又凑到孔靖瑶耳边,小声地说:“你听说了昨晚四皇子款待大临将军的事了吗?”

孔靖瑶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薅的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点点头,“嗯,多少听到一些。”

小兵神神秘秘地冲孔靖瑶眨了眨眼睛,“听说那个将军跟咱们皇子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完后又怕孔靖瑶没有听懂,补充道:“就是断袖、断袖!”

孔靖瑶差点就没有憋住笑出声来,她强忍着抿了抿唇,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将脸上的笑意压了下去,随后清了清嗓子,高声喊:“你是说四皇……”

“子”字还未蹦出来,小兵又扑上来想要来捂孔靖瑶的嘴。

这次孔靖瑶早已预测到了他的动作,提前伸出右手食指,用眼神恶狠狠地警告他,你再捂一个试试!

小兵见状悻悻然收回手,用眼神请求她不要继续说了。

前面几排的士兵闻声纷纷回过头来,看向他俩。

孔靖瑶故意大声地接着刚刚的话,“你是说四皇子天人之姿,威武神勇,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小兵见她如此配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孔靖瑶冷哼一声,心想,这世上除了她本人,不准有旁人随意编排齐楚昭。

回首的士兵不屑地扫了两个马屁精一眼,无语地笑笑后,继而重新专注自己脚下前行的道路。

此次,乞颜满全程都非常急切,如非必须,他都命令全军全速前进,原本需要一月的路程,不过二十天他们就已经抵达了北境边境之下。

孔靖瑶站在“天金城”的城门底下,聆听着缓缓拉开的大门发出的轰鸣,周身热血开始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