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昭话音刚落,站在对面的兵部尚书商大人站了出来,“禀圣上,齐将军所言虽不无道理,但近年来大临连年遭遇水患,黄河以南之地已连续三年颗粒无收,不仅无税赋上缴,并且从去年开始已经将军饷的部分填补赈灾费用的空缺,如若现在打起仗来,以现在所有的军费我们最多能坚持两月。”
皇上听了商大人的话之后,看向齐楚昭,“齐将军,给你两个月,你有信心能够拿下北境吗?”
齐楚昭满心愤恨却不敢轻易应答,毕竟这个决定关乎十万齐将军的生命。
这时,也不知谁,站在队列中揶揄,“两个月?!恐怕齐将军才刚刚带领着齐将军抵达北境交界吧!”
此言一出,引起哄堂大笑。
齐楚昭恨恨回首望去,文臣都深深埋着头,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是谁在妄言。
殿下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齐楚昭的提案。
殿上的皇上被大家窃窃私语吵得默默抬手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魏公公见状赶紧伸出双手为皇上分忧。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时,陈宰相站了出来,“禀皇上,和亲之事乃是先皇在世定下的,且北境为此也兑现了停战十五年的约定,如若现在大临不履行当年对北境的承诺,之后由此引发战乱,恐会遭天下人所不齿!”
沉默许久的皇上终于开口了,“庆阳公主是辰王膝下唯一的女儿,如果当真要让庆阳去和亲,你们让我如何给辰王交代,又如何跟故去的辰王妃交代?”
早年关于皇上、辰王和翰林大学士之女秦星沛之间的秘辛大臣们多少听闻了一些,所以当皇上提起故去的辰王妃秦星沛时,大家都心照不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多言一句。
现在辰王在朝中之势,大家多少有些忌惮,本来这次和亲的也是辰王独女,大家也不敢逼太紧,恰好皇上将这话头抛给了辰王,现下大家都在静静等待辰王又该如何应对。
被点名之后,辰□□然从队列中站了出来,颔首施以一礼,“禀皇上,小王是赞同和亲的……”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当即炸开了锅。
有赞颂辰王大义的,有觉得辰王狠心的,众说纷纭。
齐楚昭先前见辰王一直没有开口,以为他还尚存些许良知,念在于孔靖瑶父女一场,还有犹豫。
但是现在看来,辰王果然是为了权势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也想要在文臣中谋得一份正向的口碑,真是太令人心寒。
待到讨论渐渐平息之后,辰王突然再次发声,“但是,小王对此有一个要求。”
对此,皇上突然来了兴致,他抬手拂开魏公公正在按摩的手,撑着靠枕又坐正了些,缓缓开口道:“皇弟心中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辰王颔首,“回禀圣上,好办法不敢当,只是小王的心中有一个想法,咱们大临嫁娶向来讲究仪礼,其中男方给女方的聘礼必不可少,那小王作为庆阳公主的父王,自然对聘礼也是有要求的。”
“北境自古便是游牧民族,小王也不为难他们,这次和亲的聘礼便要马五万匹,牦牛五万头,羊十万口。”
此言一出,再次引发了殿下百官的讨论,大部分都有些想不明白,辰王为何不借此敲诈北境一大笔金银珠宝,反而要一些不值钱的牲畜。
皇上也不明白辰王的用意,疑惑地望向他。
忽而,去年新晋的状元现任礼部侍郎的张大人站了出来,“下官觉得辰王此举甚妙!”
大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催促道:“你快别卖关子了,有何妙处,你快快说与我们听,都快急死个人了!”
礼部侍郎张大人不紧不慢开了口,“根据去年统计的数据,北境皇族现在总共掌管着马两万匹,牦牛一万头,羊五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