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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是苦恼——

那事算欺负吗?

昨夜, 孔靖瑶本来跟那小倌聊得挺投缘的, 特别是她日常接触的京城贵女们都可小气了,一个个参加宴会的时候都皮肤光泽亮滑, 但只要她一问她们用的是什么膏,全部都支支吾吾, 说自己啥也没做,从小到大都这样。

呸!

京兆尹家的嫡女李心慈, 从小就随她爹皮肤蜡黄蜡黄的, 还好意思说自己皮肤天生亮白。

但是昨晚的那个小倌就不同了, 他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将自己在满庭轩常用的护肤的法子都仔仔细细地说予她听, 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都怪齐楚昭,人家正说到如何保持皮肤滋润光泽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偏要将她带出去!

不过现在细想来,齐楚昭那时候的眼神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双向来柔和的眉眼,昨晚孔靖瑶一眼望去,只觉得它深不见底,期间渐渐渗出浓烈的暴戾与阴鸷,如今会想起也让孔靖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之后,齐楚昭扛着她径直转入了旁边另外一间空置的厢房,孔靖瑶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齐楚昭双手捏着腰侧重重摔在榻上。

那床又不比府中的那般柔软,这么一磕上去,生生硌得她后脊生疼。

孔靖瑶被辰王从将姜家救回府中之后,就开始日日习武,一招一式早已刻入骨髓。所以,自齐楚昭将她带入那间昏暗的房间开始,她身上警觉的神经不自觉地都立即被唤醒。

当孔靖瑶看到齐楚昭扑向自己的时候,她的脑子根本跟不上的动作,一掌就劈到了他脖颈处的大穴。

下一刻,齐楚昭直接就晕了过去。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打他,只是当时那个情形之下,她身体感受到了外界发出危险的气息,所以当人向自己扑来的时候,身体自然启动了保护机制,直接将齐楚昭劈到在榻。

这个……应该不算是她欺负人吧?

毕竟是齐楚昭先招惹她先,她不过是轻轻这么一劈,没想到人这么不经敲,直接晕了过去。

思及此孔靖瑶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欢儿,你去打开我的私库,将去年我爹送给我的年节礼物——那颗千年人参取来,我一会儿要带出去。”

欢儿也不懂是何等病人,值得她们家郡主这么大张旗鼓的送人参,并未多话只是福了福身,遵命退了出去。

另一边站在济世堂门前的齐楚昭,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陈泽晋斜乜了齐楚昭一眼,轻笑,“估计是哪家的姑娘在想你吧!”

齐楚昭冷哼一声,朝陈泽晋挑了挑眉,“估计是哪位仇人在偷偷想我死吧!”

“不敢不敢。”陈泽晋抱拳举过头顶。

济世堂地处城东一隅,门脸不算气派,但索性李大夫坐诊时出神的医术令大家口口相传,不过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初到京城的乡野大夫,摇身一变成为了远近驰名的李神医。

如今回想起来,李大夫是姜神医的弟子,有此医术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因为一年只差,最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实属可惜啊。

自从李之旦在大理寺承认了自己所犯之命案后,大理寺早就把此处封禁了,此时门上赫然贴着交错的两张封条。

陈泽晋一直与李大夫都交往甚密,眼下早已物是人非,不禁令他在心中唏嘘不已。

见陈泽晋立在门前半晌没有动弹,齐楚昭用手中握着的剑鞘捅了捅陈泽晋的腰侧,同时给他使了个眼色,“走!”

陈泽晋被腰间突如其来地撞击吓得向旁边闪了一步,看清那个捉弄自己的罪魁祸首之后,他慢悠悠地向齐楚昭摆摆手,“不急,还有人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