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3)

,你难道真的相信卷宗上胡诌的李之旦凭借一人之力推动假山,将商贵活活挤死在其中……”

话音未落,只见陈泽晋一脸惊慌地抬手紧紧按下了齐楚昭之后的话,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才敢压低声音责备道:“此事已呈圣上裁断,即便是你现在有何疑惑,我们也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如果旁生枝节,那我们此前的调查许会被好事之人扣上一个欺上瞒下的帽子,这事可大可小,如有阴险小人以此运作,不仅会牵连你我,就连你我家族都恐难拖干系。这话日后休要再提!”

齐楚昭沉吟片刻,“我自有分寸。”

不一会儿,家丁就折返回来,他再度双手抱拳,“两位大人,我们家老爷现下有要事脱不开身,特让小人引两位大人入院先行探看,待老爷忙完手中要事,立马赶来。”

见商大人并未出现,陈泽晋反而松了一口气,“请引路。”

商府是商大人被召回京时,圣上施恩所赐的宅院,这座宅院的上一任主人,是前朝的一位富绅之所,移步换景,极尽风雅。

思及此,陈泽晋不禁为这沾染了血污的院子感到惋惜。

如此好的景致,无端端却夺去了一条人命,无论放在谁的身上只会觉得晦气。

眼下,商大人已经命人将通往后院的月门用铁链锁了起来。

“哐当”脆响,门上沉重的铁索应声而落。

家丁立在门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位请。”

不过半月的功夫,原本花团锦簇的院子杂草丛生,将原本用青石板铺陈的道路都将隐匿了起来。

见状,陈泽晋不免有些感叹,“商大人生辰那日的绚烂烟火还未在眼前淡去,不过半月,竟是物是人非。”

齐楚昭斜乜了陈泽晋一眼,酸,他来此处可不是为了听陈泽晋悲秋伤春的。

脚下发出枯草“咯吱咯吱”的响动,齐楚昭缓缓行至那座挤死商贵的假山前,早已浸入岩石的血污历历在目,见此候在一旁的家丁都忍不住面露难色,撇过头去避而不视。

齐楚昭闲庭信步地围绕着假山转了一圈,期间,他拨开假山周围的杂草细细翻看,“这两座假山之前是在何处呢?”

“何处?”家丁有些苦恼地挠挠后脑勺,“亦是在此处未有变动。”

未有变动,齐楚昭在心中重复着家丁的这句话。

此前,是他们被接连不断地“地狱杀人”搅乱了心生,居然倏忽了如此重要的线索。

齐楚昭紧接着又上前一步,眼前闪过一抹与该处格格不入的青黄之色。

他迈步上前,单膝着地蹲在假山边上,静静观察着那一片被压在假山之下,早已枯黄的紫藤花瓣。

陈泽晋见齐楚昭蹲在假山边上半晌未动,好奇地凑了过来,“是发现什么了吗?”

走近之后,陈泽晋也发现了那片被紧压着的紫藤花瓣,“这花瓣可有何不妥?”

齐楚昭双手贴在假山之上,使出十成的力量,却并未使假山挪动半点,他怔怔盯着花瓣,“却有不妥。”

“这花瓣是国公府的紫藤花瓣。”

陈泽晋疑惑,“这花瓣上又没有写名字,你如何认得?”

齐楚昭将地面上因失水干枯从而卷起的花瓣捋平后,示意陈泽晋靠近来看,“首先,商府中并未种植紫藤花;其次,这片紫藤花是属于一种世上鲜有的品种,那是我母亲从南境带回来的那株因为来北方不适气候,所以长出的花瓣形状较寻常的紫藤花,花瓣有一些细微差别,所以我认得这花瓣就是那日商大人生辰时,我从府中不小心带来的。”

“可,那日我并未来过这座假山,故这个花瓣便是那日与我有过接触之人带来的。刚刚我细细回想了一下那日跟我有过接触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