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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

“这”

朱三郎被朱老二这么一问,脑海里突然想到什么,顿时脸色一滞。

“我确实与他们的伙计发生了一些口角”

两人面面相觑,朱三郎一个劲地摇头否认:“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既然卖出了药,还能掉包不成,那块金字招牌难道不想要了吗?”

没管朱三郎急于否认的心情,朱老二连忙上前一步,抓住着他三弟的胳膊,急道:“我就问你,你有无在他们面前提过‘神医谷’三个字。这事关大哥的生死,三弟,你可万万想清楚再答。”

“说了,说了又如何?!难不成……”

这朱熙一听,脸色霎时难看至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坐不起。

“这下糟了。”

“什么糟不糟的,二哥你说清楚!”

这朱三郎自幼跟着大哥跑码头,性子急不说,又没读过什么书,可不比朱熙这个笑面书生讲话慢条斯理,他见二哥已经瘫坐在椅子上,顿时心中不爽,嗓门跟着就高起来:

“我不过是看他们这些伙计干活磨磨唧唧,便说‘神医谷‘一人能顶他们三!你还别说,我当时就是这么随口一提,哪晓得这韩元甫的那伙计当场就撂挑子了,让我另寻别处,那药也不卖给我了!”

这一听,更像中了朱熙心中的猜测。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把这药拿到手的?”

朱熙没好气地撇了朱三郎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把纸扇给自己扇起风来,大冬天的,被这三弟气了一遭,身上都热出了一遭汗来。

“我当然知道这副药是大哥的救命药,自然是不可能不要,就算抢我都要抢过来!所以我当机立断把他们药庄的管事的找来,没想到那人倒是听的懂人话的,立刻手脚麻利把药给我包好了,递我手上。”

“原来如此。”

这前因后果再清楚不过。

朱熙点头了然于心,他摸着胡须,心道这次怕是得罪了韩家人。

“三弟,看来你并知这‘韩元甫药庄’与‘神医谷’水火不容之事。我们日夜赶路,正是因为这蛇毒稀有难治,除了韩元甫能拿出现成的解药来,我想不到更快更好的办法来。可是,你却”

朱熙摇着头,随即转身便将这药碗往外一泼,只说这药是不能再给朱秉正吃了。

“二哥此话何意?难不成这药真有问题?!他们这么有名的药庄竟也会做此等下作事?”

朱三郎心中大受震惊,听完朱熙的分析,这下才知自己给兄长惹了大祸。

“那这样,你在这里看着大哥,我这就找他们说理去!好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大哥就这样”

不顾朱熙再三劝说,朱三郎已然转身夺门而去,再次连夜奔赴韩元甫药庄

夜深人静,待韩元甫药庄里最后一个房间灭了灯,藏在房檐上的黑影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从上面腾空落下。

江明月一身黑衣劲装,仗着自己在青玄山练就的十足腿劲,灵巧地游梭在这偌大的庄子里,黑面巾将她整颗脑袋都围了个遍,夜里寒凉,正好用来挡一挡那嚣张的北风,那一双小鹿般灵动的双眼无时无刻在黑夜中四处探查,仿佛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告而别已有六日。

她本想快去快回,只可惜途经风雪,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江州城就花去三日,中间为了兑现承诺,又顺了王员外的小金库,只好再耽搁了两日。

待她真正到了韩元甫药庄,已是月黑风高,方圆十里闻不得一丝人音,正是偷神心草的好时机。

这唐忘川,顾左而言他,就是不告诉她神心草的下落。

可是,就算他不说,她江明月也势必会为他寻来,她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