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3 / 4)

阿东阿西一听,立刻点头,连连说是。

自他们被神医谷赶出岛后,这还是接的第一位病人,两人都十分上心,不敢怠慢。

屋里悄然无声,二位徒儿都各忙各的,只剩下陆承一人坐在椅子上侧耳倾听。他眼神迷离,目光似有似无地飘向一旁,犹豫许久之后,迟迟未敢开口。

最终,只听他“唉”了一声,才憋出一句:“唐七,你还在吗?”

北风呼啸,回答陆承的只有空气中久之不散的血腥味。

陆承茫然地侧过半边身子,他歪着脸,听了半晌没有动静,便只好站了起来,试图摸索四周。

“你还在生气?”

“师傅,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外头传来阿东重重的脚步声,他将陆承用惯的檀木医箱,整个儿抱进来放在地上。想来这药箱子实在是沉,阿东又往返走了不少路,有些气喘吁吁。

“你可看见那位......?”

陆承支支吾吾,他的傻徒儿也是没心没肺。

“那位是哪位?”

“笨蛋,师傅问的自然是外头那位啊!”

阿西端着热水进来,又从腰间解了装皂胰子的布袋,准备伺候陆承净手。

“哦。你们说的原来是唐姑娘啊?”

阿东后知后觉,挠着脑袋很是无辜,难道自己驾马赶路的时候,错漏了什么事情?

他未多想,只随口说道:“唐姑娘她在马车里呢。我回去拿药箱的时候,不知道她在车里头换药,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赶了出来。”

“哦?”

陆承眼皮一跳,随之眉头紧拧,急道:“唐七受伤了?伤了哪儿了?”

“不知道。”阿东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摇头:“她不让我看,让我别管她。”

“......这丫头。”

陆承又气又恼,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皂胰子掉落在地。

夜已深,师徒三人在被烛火照亮的木屋子里,开始为老者救治。

阿东将昏迷的老者扶起,陆承向往常那般,手指顺着老者的胳膊和肩颈,一直摸到她的天冲穴、当阳穴以及下关穴,而阿西则是时刻在一旁紧盯,随时准备递上金针药包。

这期间,他们不知脏了多少帕子,金针拔出来时,全是黑血。

待快天亮,金针上的血终于变成正常的血红,阿东终于熬不住,开始打起了瞌睡。

“师傅,你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阿西也是一夜强撑,推推阿东,催促他赶紧起来干活。

“好。”

陆承微微点头,一夜凝神,确实有些乏了。

然,正当他欲起身之时,却突然听见外头吵架声不止,仔细一听,是唐乐乐在与人争执!他心中一急,差点被药箱绊倒。

“哎呀,师傅您没事儿吧?!”

阿东阿西见状,连忙放下手头的活儿,跑过去搀扶。

三人配合多年,阿西还是头一次见到陆承如此心不在焉。

看诊之时叹气,看诊之后绊倒,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人病重难治,没救活呢。

“我没事。倒是你们,速去看看外头出了何事。”

说罢,陆承又摸索着坐回原先那张椅子,他背过身,默默生起自己的气来。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自己则十分清楚。这一夜的忙碌,二百多次施针,陆承总共分心十六次,老者的穴道被他反复确认再三,好在没犯大的错误。

不知道唐乐乐到底伤到哪儿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他心头记挂着外头那位,可是真要他走出去面对她,临了又不想去了。

陆承意志消沉,若不是自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