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与小公子投缘送的一点小小礼物罢了。”
另一人开口道:“看中了小公子那只九尾狐,也不能不顾万圣灯会的规矩不是。”
纪桓将装有九转凝丹的盒子用内力推回男人跟前:“多谢好意,儿时就拿来当糖吃,如今早已尝腻了。”
众人看着纪桓丝毫不给男人面子,发出了一阵阵哄笑声,男人握住玉盒的指尖微微发白,若是此时没有面具遮面,这张脸上表情定然难堪。
之后无论主桌上说起什么,纪桓都不吭声,坐在一旁静静吃完晚膳后对着楼下轻咳了两声,坐在楼下的登阙立马站起身来,倾身等候着纪桓从高台上走下来。
纪桓搭上登阙手臂,故作身娇体弱地倚在登阙身上咳嗽了几声,便被登阙搀扶着离开了主厅。
“啧,排场还不小,看模样真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听说西苑那位今日与那小公子单独见过面,何不与我们说说那小公子是何许人也。”
见主桌有人问起,鹿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不熟,他家与我祖辈来往过,人力财力不可小觑,诸位若看上小公子这次送到万圣灯会的货品,只需走万圣灯会的明路,治好那小公子身上的病证。”
接下来酒桌上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了纪桓的真实身份。
鹿清扶着下巴,偶然还能听见几句离谱的猜论,不由扬起唇角。她现在还挺喜欢弟弟这幅聪明模样,借着改变容貌,伪造身份,在此处虚张声势。
本身纪桓气质谈吐便不凡,又随随便便拿出一只品相绝佳的九尾狐做货品,立刻就成为此次万圣灯会的热议话题。
……
纪桓回到客房后一改虚弱疲惫的态度,将皮裘往床上一丢后,往床上一倒,四仰八叉地盯着床上的木架看。
登阙见状取来一条薄毯为纪桓盖住身体。
“主人许是掉入血池时落了病根,应当好好休养才是。”
“我装的。”纪桓翻了个身,正对向登阙,“那天在河边我没有认你,你对我是不是有点生气和失望。”
刚问完,登阙扑通一声又当着纪桓的面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纪桓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之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望向登阙:“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的,要是心中有怨,大可以直截了当地发泄出来,比起主仆,我更想和你做朋友。”
听着纪桓说的话,登阙双唇紧抿成一条线,眸子不多时竟有些泛红。
纪桓看着登阙不由攥紧的双拳,对登阙伸出手:“起来,坐我身边。”
“主人从未跟我说过,你为了陆仙尊甘愿赴死。”登阙一字一顿,提起陆仙尊三个字时,像是恨不得把陆云琛嚼碎了,“那主人为何不相信属下也可以随你一同赴死。”
纪桓刚想对登阙说几句宽慰的话,藏在身后的珠子突然发出了响声,将纪桓原本要说的话打断。
纪桓掏出藏在身后的珠子,拍了两下,珠子里映出陆云琛的小像,那样子虽被珠子的凸面挤得有点怪异,可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把陆云琛包围住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他对着珠子的小像戳了两下,想到当初只抱了陆云琛三条尾巴,就觉得遗憾。
等事情解决,他一定要让陆云琛把九条尾巴都变出来,让他抱着好好蹭一蹭。
“别看尾巴。”陆云琛无奈的声音经过了法器的传导听起来有些空灵。
纪桓尴尬地摸了摸鼻翼:“谁看尾巴了,我是那种看见你九条尾巴就走不动道的人吗?”
陆云琛轻笑道: “不是吗?”
“人和人之间是一点信任都没有。”纪桓长叹了口气,又忍不住透过珠子上的影像,戳了两下陆云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