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珏:&34;……&34;
大大大
惩戒堂闹到后半夜,众人才悉数散净。乌百里背着弓站在灯下等人,半晌元潜才溜达着从惩戒堂出来。
瞧见元潜素白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乌百里蹙眉:&34;又挨打了?&34;
&34;尊长嘛。&34;元潜挨了一记耳光,唇角都破了,正微微渗血,他依然笑眯眯的,指腹微微一蹭唇角,道
,&34;不过今日不亏,夙少君的确有大气运。&34;
乌百里冷淡道:“输得满脸都是条子,还有大气运?”
&34;你不懂。”元潜溜达着往前走,&34;他骰子每回点数猜得不对,但回回都猜不对就很耐人寻味了,且他打牌九麻将,皆是一副好牌打得稀烂。这种人的确有大气运,不过……&34;
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34;牌九、麻将,贴条子?&34;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人步伐带着杀意从昏暗中走出,眼神凶戾瞪着他。元潜唇角的笑容一僵。
&34;……徐、徐师兄?&34;
徐南衔冷冷道:&34;我让你俩先跑三里路?&34;
元潜、乌百里:&34;……&34;
元潜干笑:&34;师兄……是在说笑吗?&34;
&34;我劝你们两个还是能跑多快跑多快。&34;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个温和的声音,庄灵修轻飘飘御风落地,叹了口气,&34;他从不说笑。&34;
元潜是能屈能伸之辈,当即真诚认错:“徐师兄恕罪,我今日本是为少君送学宫山服,连累少君入惩戒堂非我本意……&34;
&34;……”庄灵修一言难尽地看着元潜,&34;“说真的,先跑吧孩子。&34;这孩子怎么这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南衔本来已在心中倒数一百个数,乍一听到“送衣服”,当即怒发冲冠:“你也想当萧萧的师兄不成?!&34;
元潜:&34;??&34;
何出此言啊徐师兄。
明明是少君要逮他当灵宠!
见徐南衔非但没被安抚,反而像是在怒火上又添了油,元潜深知“带坏少君”这遭躲不过去,睁开蛇瞳看向乌百里。
&34;百里,你先……&34;
话还没说完,一侧头却见乌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没了影。元潜:&34;……&34;
元潜二话不说,化为原形转瞬消失黑暗中。
徐南衔还在原地数:“八十七.…八十六。”庄灵修可没他这般有原则,身形如风
悄无声息离开原地。
十息不到,元潜消失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蛇鸣嘶叫,宛如被人剖了蛇胆似的。闻道学宫最大的樟树许是有千年树龄了,树冠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庄灵修一袭白墨纹学宫道袍飘飘欲仙,懒洋洋地坐在枝头上,裾袍随晚风翻飞,他支着下颌,淡淡道:&34;你方才说少君的气运,后面跟了个‘不过’……&34;
巨大的樟树上,黑蛇身形扭曲几乎被打成个漂亮的蝴蝶结,七转八转地挂在树枝上,尾巴尖都垂
着翘不起来了。
巨大的黑蛇头颅搭在树权子上,眼巴巴看向庄灵修:&34;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