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自己才对,他只是想让你能更自信一些,可你不懂,你没对得起他,也没对得起自己。”
陈川傻愣愣的看着瓶子,好像整个人七魂六魄都在瞬间被抽走了一般,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简淮宁道:“陈川,你总说自己什么都没有,但我想你曾经应该是有的,但后来的确是都没有了。”
玩具熊在灯光下灰扑扑的。
陈川冲过来捧起熊,手甚至颤抖的拿不稳,疯狂的摇头说:“不可能,你骗我的,你胡说的对不对,不可能的!”
他甚至不敢打开玻璃瓶,好像那样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恨下去。
被打的时候他没有哭。
被众人鄙夷对持的时候他没有哭,可是现在,在冲到房间的警察面前,他死死的抱着玩具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对简淮宁说,又好像在对谁说一样:“不可能……我没错……他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
被警察按住的时候,陈川还在看着简淮宁。
简淮宁将掉在地上的玩具熊捡起来。
陈川被带走的时候手已经想过来抓住玩具熊,却又被拉开,他满是灰尘的手与玩具熊擦肩而过,此时此刻的他抓不住的是这只灰扑扑而玩具熊,而那年,那只崭新的玩具熊同样也没能抓住,就仿佛是,命中注定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他。
就像是。
八岁那年,他偷偷的把那封信和风铃拿走一般。
陈川的手终于垂下来放下挣扎。
然而现在,那些他靠不光明不该得到的东西,终究也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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